第四章:不可言说之事
两人一起回到宴厅中，只见整个宴厅鸦雀无声，气压低到要结冰，所有人都一脸嫌弃的看着他们俩，仿佛什么洪水猛兽一样，顾北月见此，调皮的朝北唐墨染眨了眨眼睛，惹得北唐墨染脚步一滞，这番作为在在座的的人眼里就更是打情骂俏了，只见皇帝脸色黑得可以滴出墨汁儿来，两人不慌不忙的见了礼，遂安静的站在宴厅中央，等待皇帝发落！
方才宫人跌跌撞撞跑进宴厅里把看到的画面绘声绘色的描述了一遍，明明只是可能在“接吻”生生变成了两人亲密的抱在一起并且衣衫不整，明显就是有人指使，至于这人是谁，便是后话了！但是他们两个并不知道事情已经演变成这样了，只见皇帝缓慢的问：
“你们两个怎么会一起来？”
顾北月不紧不慢的答道：
“回皇上，刚才北月出去醒酒，不知不觉走至御花园，恰好看见北唐太子被人推下了荷花池，便将他救起，北唐太子便带我回他寝殿换下了湿掉的衣服，刚好您差人来寻，我们便一起过来了！”
“是这样吗？墨染？”
“回皇上，顾公子所言一字不差！”
“是何人推你下水？”
“回皇上，是穆家小姐”
皇帝看向穆芷兰，问道：
“芷兰，你为何推墨染下水？”
“姑父，兰儿不是有意的，只是看见太子殿下一个人在荷花池边，想着上去见个礼，岂料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这才不小心把太子殿下撞下了水，兰儿不是故意的”
穆芷兰不慌不忙，显然是已经备好了后路，并且她敢在宫中给北唐太子下药，上头自然有人撑腰，是以，她并不担心皇帝怪罪！
“既然如此，你便向墨染赔个不是吧”
“是，姑父！”
穆芷兰朝着北唐墨染行礼，道：
“太子殿下，今日是兰儿不小心，害得您落水，还望您原谅兰儿的冒失，兰儿不是故意的！”
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配上语气，活像被推下水的是她一样！北唐墨染只是淡淡道：
“无妨，穆小姐不必自责，只是意外而已！”
“既然太子殿下已经原谅你了，兰儿你坐下吧，以后走路小心些！”
皇后发话了！关于北唐墨染被推下水这件事就这么过了，顾北月心里替北唐墨染抱不平，却也无可奈何，人家连姑父都喊出来了，能怎么办！此时，皇帝又问：
“你们两个之前认识吗？”
“回皇上，我与顾公子今日是第一次见！”
“哦？是吗？方才宫人来报，说你们两个……”
皇帝停下来了，众人明白皇帝不好意思开口，看了一眼暴怒边缘的顾言之，顾言之会意，立刻起身走到顾北月身边，抬起手准备打顾北月，只是扬起的手却并未落下，紧闭双眼做好挨揍准备的顾北月睁开眼睛便看到北唐墨染紧紧握住顾言之抬起的手腕，严肃道：
“顾大人，你管教儿子，我本不该插手，但今日是皇上的宴会，顾公子又救了我一命，于情于理，您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吧？”
顾言之见打不下去，愤恨的用力抽回手，对着皇上拱手道：
“请皇上恕罪，臣一时气极……”
“无妨，你且问问清楚，也好叫众人安心！”
这个众人除了在场的人，自然就是穆芷兰了，只见她眼睛像是淬了毒一样盯着顾北月，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破坏她的好事也就算了，居然还抢她的男人，简直是可恶至极！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并且都算在了顾北月头上！
这边厢顾言之气愤的质问：
“哼，逆子，说，你刚才和北唐太子在房间都干了什么？”
“换衣服啊，瞧您说的，两个大老爷们儿能干啥？”
“只是换衣服？那为何有人说看到你们衣衫不整抱在一起？”
“谁说的，谁？出来对质？”
顾北月佯装恼羞成怒的样子更加印证了这件事的真实性，北唐墨染忙道：
“皇上，顾大人，不知是谁如此说的，我与顾公子真的就只是回房间换了衣服而已，要真说有什么，那就是我们正准备走的时候，顾公子好像眼睛里进了东西，我帮他看了看，仅此而已！”
北唐墨染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的样子让顾北月看的是赏心悦目，心花怒放！却气得顾言之吹胡子瞪眼睛的！
“那么多宫人都看见了，你们还狡辩？”
顾言之怒吼，北唐墨染慢悠悠的道：
“顾大人好生奇怪，难道你希望我与令郎有什么不可言说之事？为何不信本太子与自己儿子的话，？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啊！”
顾北月在心里为北唐墨染拍掌叫好，不可言说一词用得妙极了！面上赶紧附和北唐墨染道：
“是啊，爹，我与北唐太子今晚才认识，要真有不可言说之事也是日后啊，怎么可能才认识就那什么，我可是很保守的！”
说着一副委屈的小模样，倒真像被冤枉了，心下却在吐槽：哼，演戏谁不会啊，搁在原来世界，怎么也是个影帝呢！奥斯卡都得给我一座小金人儿！哼哼！！！
皇帝此时也陷入沉思，虽说他巴不得北唐墨染丢脸，但这件事也太丢脸了，扯上了南唐尚书府的公子，可不就是丢了南唐的脸么，于是道：
“来人，传刚才那几个奴才进来对质！”
不一会儿，刚才推门的太监领着几个宫人进来了，皇帝沉声道：
“把你在北唐太子的寝殿看到的一五一十说出来，若有半句虚假，不得好死！”
那太监害怕的跪伏在地，颤抖的说：
“回皇上，奴才奉命去请太子殿下回宴厅，遍寻不得，便想着去落叶阁寻找，岂料，岂料走进太子殿下的落叶阁便看见窗户上两个，两个接吻的影子，奴才心下大惊，这是皇宫大内，北唐太子殿下更是连个侍妾都没有，担心有人趁着太子殿下不在**宫闱所以推门而入，就看到，看到，太子殿下和顾小公子两个人衣衫不整抱在一起，见我推门而入，顾小公子连忙后退一步，整理衣服，慌忙解释，奴才太过惊吓，便急急忙忙来禀报皇上了！”
这一番话说的，虽然打结，可是条理清晰，逻辑分明，端的是无可指摘啊，顺便连自己擅闯太子寝殿的罪名也说成了维护皇宫名声的大义之举，叫人无法怪罪！
这时皇帝又问其余的宫人：
“你们几个，都说说看到的情况！不得有半句虚造，！”
其余人倒是没有撒谎，皆说看到的是接吻的影子，推开门看到的只是两个人站得比较近，衣服也不算不整！他们是后一步进入的。(更新快的小说网站，新书网 xinshuW。Com)根本不知道里面到底什么情况，皇帝沉思着，顾北月见此又道：
“皇上，这事儿真是个误会，真就只是我眼睛进了东西，北唐太子帮我看了一下，可能角度问题，离得比较近，从窗外看就是在那个什么，但是我对天发誓，真的没有什么啊，我才十六岁，将来还要娶媳妇儿的，怎么能容这宫人随意污蔑呢？皇上，您得为我做主啊！”
说完看了一眼北唐墨染，北唐墨染会意，赶紧道：
“皇上，本宫好歹也是一国太子，一言一行皆代表着本国的颜面，断不可能做出有损国体的事，今日之事怕是有人存心陷害，还请皇上明查！”
话说到这份儿上，皇帝也是不得不顺台阶下：
“来人啊，把这个满嘴谎话的狗奴才拖去慎刑司，让他招出幕后之人！”
很快有御林军进来拖走了他，他则高声喊着皇上饶命冤枉直至听不见声音！众人心里明白，这个太监死定了，至于幕后之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也问不出来的！
“今日之事纯属误会，墨染，你放心，朕一定给你个交代！顾爱卿，带你的孩子回去吧！好生安抚！今日他救了北唐太子，是功臣！众位爱卿，今日宴会就到这里吧，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要有分寸！”
末后一句话自然是警告今日之事不可外传！可是谣言这个东西，往往是传播得最快的！没出三日，满京城大街小巷传遍了北唐太子与顾府刚回来的小公子是断袖，被人亲眼撞破，皇帝为了遮掩，杀了看见之人灭口！可见谣言可怕啊……
这日，顾北月被他爹叫进了书房，
“逆子，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
“不知道”
顾北月一脸懵懂的看着他的便宜老爹游走在暴怒的边缘，感觉火山要喷发了，果不其然，下一刻，顾言之一把将手中的茶杯砸到顾北月脚边，怒吼：
“好一个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传成什么样儿了？说你第一次见北唐太子就倒贴上去，刚回来就知道勾搭权贵，谁知道你消失这十年到底在做什么，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我尚书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早知道你是这副德行，你还不如死外边，没得回来丢人现眼……”
一边说一边怒瞪着顾北月，顾北月的脸色慢慢的冷了下来，语气冰冷的道：
“你宁可听信谣言也不相信我？”
“你知道外面传得多难听吗？”
“我不管外面怎么传，我就问一句，您信我吗？”
“事到如今，我信不信你重要吗？有用吗？”
“重要！”
顾言之一楞，无语片刻，恰好此时杨氏带着点心来了书房，名为送点心，实际上来看笑话的，
“老爷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北月还是个孩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着上前抚了抚顾言之的后背，显然顾言之很吃这一套，火降了不少，对杨氏道：
“如今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这个逆子和北唐太子不清不楚，是断袖，我尚书府的脸都被他丢尽了，哼！”
“哎哟，老爷，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要怎么说，你拦不住啊，别气了，气坏身体不值当！”
“如何能不气？”
“哎呀，北月，还不快向你爹认个错，别惹你爹生气了，快！”
“我何错之有？为何认错？我又不是断袖，别人怎么传是别人的事，干我何事？”
从顾言之说出他怎么不死在外面的时候开始，顾北月便没有任何的顾及了，连表面的和谐也不愿意维持，他替那个六岁就饿死在树林里的孩子不值，他要让这一家子人去阴曹地府给真正的顾北月赔礼道歉，一瞬间，顾北月整个人的气场变得无比阴郁，眼神冷漠得让人不寒而栗，顾言之看着这样的顾北月，刚熄一点儿的火气又窜上脑门，拿起旁边杨氏重新倒好的茶大喝一声“逆子”就朝顾北月砸去，顾北月不闪不躲，生生受了这一砸，只见他右边额头瞬间冒血，，血流了半边脸，顾北月冷漠的道：
“这一砸，算是还了你的生育之恩，从今以后，你们谁再伤我分毫，休怪我覆了这尚书府！”
“逆子，你是要造反吗？”
顾言之大怒，顾北月冷冷的道：
“你可以试试，当年的事我全部都记得，不顾尚书府脸面的究竟是谁？嗯？”
一句话，暴怒中的顾言之立刻败下阵来，颓然的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当年的事，当年的什么事，自然是顾北月失踪之事，其实顾北月并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只是诈他一下，没想到真给他诈出条鱼来，至此，顾北月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离开了书房，出门的时候听得杨氏在问当年何事，顾北月自嘲一笑，一下子牵动了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刚才的狠绝就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心里暗骂，老匹夫下手真狠，这是想砸死他么！
顾北月顶着一脸的血去了李氏那里，李氏看着顾北月一脸血，竟是勾起一抹冷笑，顾北月心下凉得透透的，不由得问出声：
“你真是我娘吗？”
哪知这一问，李氏徒然惊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这般反应看在顾北月眼里，他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居然是真的！于是他趁热打铁的道：
“那我到底是谁的孩子？你告诉我吧，把真相告诉我，当年为什么要扔掉我？因为我不是你亲生的？”
李氏回过神来，看着满脸是血眼神悲凉的顾北月，眼里却充满了讽刺，她冷哼一声，道：
“哼，你做梦也别想知道！滚……”
顾北月收敛了情绪，默然的说：
“你不说，我总有办法知道的，不过，等我知道的那一天，你们就完了！”
顾北月回到院子里，自己打水洗干净了脸，小心翼翼上了药，包扎好，就躺下休息了，头晕，开玩笑，伤的可是脸啊，他还要留着这张脸去勾搭那谁呢，怎么能毁了呢！想着便睡着了，失血过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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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墨染？”
“回皇上，顾公子所言一字不差！”
“是何人推你下水？”
“回皇上，是穆家小姐”
皇帝看向穆芷兰，问道：
“芷兰，你为何推墨染下水？”
“姑父，兰儿不是有意的，只是看见太子殿下一个人在荷花池边，想着上去见个礼，岂料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这才不小心把太子殿下撞下了水，兰儿不是故意的”
穆芷兰不慌不忙，显然是已经备好了后路，并且她敢在宫中给北唐太子下药，上头自然有人撑腰，是以，她并不担心皇帝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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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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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皇帝又问其余的宫人：
“你们几个，都说说看到的情况！不得有半句虚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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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事儿真是个误会，真就只是我眼睛进了东西，北唐太子帮我看了一下，可能角度问题，离得比较近，从窗外看就是在那个什么，但是我对天发誓，真的没有什么啊，我才十六岁，将来还要娶媳妇儿的，怎么能容这宫人随意污蔑呢？皇上，您得为我做主啊！”
说完看了一眼北唐墨染，北唐墨染会意，赶紧道：
“皇上，本宫好歹也是一国太子，一言一行皆代表着本国的颜面，断不可能做出有损国体的事，今日之事怕是有人存心陷害，还请皇上明查！”
话说到这份儿上，皇帝也是不得不顺台阶下：
“来人啊，把这个满嘴谎话的狗奴才拖去慎刑司，让他招出幕后之人！”
很快有御林军进来拖走了他，他则高声喊着皇上饶命冤枉直至听不见声音！众人心里明白，这个太监死定了，至于幕后之人，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反正也问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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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子，知道我叫你来干什么吗？”
“不知道”
顾北月一脸懵懂的看着他的便宜老爹游走在暴怒的边缘，感觉火山要喷发了，果不其然，下一刻，顾言之一把将手中的茶杯砸到顾北月脚边，怒吼：
“好一个不知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传成什么样儿了？说你第一次见北唐太子就倒贴上去，刚回来就知道勾搭权贵，谁知道你消失这十年到底在做什么，果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子，我尚书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早知道你是这副德行，你还不如死外边，没得回来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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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外面传得多难听吗？”
“我不管外面怎么传，我就问一句，您信我吗？”
“事到如今，我信不信你重要吗？有用吗？”
“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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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这是怎么了？发这么大火，北月还是个孩子，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着上前抚了抚顾言之的后背，显然顾言之很吃这一套，火降了不少，对杨氏道：
“如今外面传得沸沸扬扬，说这个逆子和北唐太子不清不楚，是断袖，我尚书府的脸都被他丢尽了，哼！”
“哎哟，老爷，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要怎么说，你拦不住啊，别气了，气坏身体不值当！”
“如何能不气？”
“哎呀，北月，还不快向你爹认个错，别惹你爹生气了，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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