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聚元节
聚元节这日，整个京城都洋溢着节日的欢乐氛围，因是亲人团聚的日子，街市上来来往往的都是拖家带口的行人，络绎不绝！张灯结彩的街市也是比往日繁华了不少！此时的皇宫也是热闹非凡，宫人们忙碌的进进出出，三三两两相熟的达官贵人们趁着还未正式开席皇帝未入场而聚集在一起闲聊！
顾北月百无聊赖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把玩着桌子上的水果，他是真的很不喜欢这种场合了，旁边的便宜大哥顾南风向来看不上顾北月这个半途杀出来的庶子，现在加上他会医术名声大噪，表现出来的优秀更是稳稳压得他死死的抬不起头来，因此更加厌恶他，多次出言暗讽顾北月，这次看顾北月东倒西歪的坐在位置上又开始了他的讽刺：
“哼，果然是有娘生没娘教的东西，上不得台面，这是何等场合，由得你如此无礼，站没站相坐没坐相，顾府的脸都给你丢尽了，……”
顾北月听着这话，突然有些酸涩，如果顾南风知道顾北月是他亲弟弟，还会如此吗？会不会护着自己呢？按照顾北月以往的脾气，定是会狠狠回怼回去的，可是今日他没有心情，只是慢条斯理的回了一句让人无言以对的话：
“子不教父之过你没听过吗？”
“你……”
顾南飞一时气愤却也无话可说，刚刚结束跟一位同僚说话的顾言之走回座位上，听到顾北月的话，冷哼一声道：
“哼，为父的教导也要你这逆子肯听才行啊！”
顾北月头都没抬，也没回话，他今天心情真是超级不好的，正在跟手里的苹果打架，那些受过顾北月救治的什么张大人王大人的都过来给顾北月道谢，一下子就把顾北月围在了里面，连旁边的顾南风都给挤偏了，气得顾南风没办法！顾言之也是尴尬得不行，明明顾北月的优秀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可是这些人偏偏都要说上一句顾大人教导有方，加上之前他们家正在讨论“家教”这回事儿，就更让顾言之老脸讪讪的了！
此时的顾北月心不在焉的应付着这些达官们，偏偏这些人像看不出顾北月的不情愿一样，就是不走，顾北月正极力忍耐着什么……
“月儿”
一道温润清浅的声线响起，顾北月猛的抬头看向来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没有逃过一身白衣信步而来的北唐墨染的眼睛，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些许！顾北月的惊喜过后更多的是尴尬，丢人，还来不及作何反应，周围围着他的人们一见北唐太子来了，赶紧见礼，纷纷散去，边走边议论这北唐太子居然称呼顾北月为月儿，突然想起上次宫宴那回事，再回头看一眼正“深情对视”的两人，顿时一个激灵，看的大伙儿直是摇头叹到可惜啊可惜……
这边厢看着还在“发呆”的顾北月，北唐墨染上前一步伸手点了点顾北月的额头，调笑的语气有些轻快：
“怎么，早上才见过，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月儿，你也忒无情了吧……”
回过神的顾北月被他这句话一下子闹得红了脸，一声声月儿清清浅浅的响在顾北月耳边，让他的心一阵阵发紧，北唐墨染的声音无意是好听的，这对于顾北月这个声控来说，真真是毫无抵抗力啊。(追书就上新书网 xinshuW·Com)顾北月赶紧坐下掩饰自己的尴尬，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北唐墨染也不拆穿他，却是一撩衣袍坐在了顾北月旁边，极尽优雅的伸手给顾北月的杯子续满了茶水，端起来自己喝了，顾北月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传言中无比洁癖容不得他人靠近的北唐墨染，居然拿他喝过的杯子喝水，顾北月刚压下去的躁动又噌的一下起来了，北唐墨染看着顾北月一会儿惊讶一会儿尴尬的脸色，心情越来越好，
“月儿？为何不理我？”
眉眼弯弯的浅笑，顾北月终于找到了自己的舌头：
“你堂堂北唐太子，坐到我一个尚书府庶子这里来，是不是不合规矩？”
看着有些心虚的顾北月，北唐墨染破有深意的道：
“月儿不喜我坐这里？”
“……”
“还是不喜我唤你月儿？”
“……”
顾北月无语问苍天了！！！他不得不承认，虽然“月儿”这个称呼有点娘，像女孩子的，可是从北唐墨染嘴里喊出来，却格外让人舒服，因此虽是喝多了的妄语，却是酒醒后也没有去纠正，竟是由着北唐墨染一遍一遍的唤着，心里藏着一丝不可言说的窃喜！表面还要一本正经的义正言辞：
“你今日话很多啊……”
言外之意你给我闭嘴！
“唉，谁让今晨月儿起来就跑了，现下又不肯搭理我，我只好没话找话了！”
“……”
依旧是眉眼弯弯，说出的话却是让顾北月更加躁得不行，今晨，顾北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北唐墨染躺在一张床上，更过分的是自己整个人都扒在北唐墨染身上，吓得他爬起来就跑了，事后想想，自己为什么要跑呢？俩大老爷们儿喝多了睡一起很正常啊，又不是姑娘家家的，跑什么呢？这一跑，显得自己多心虚啊！顾北月正胡思乱想，脸上的表情一会儿尴尬一会儿懊恼一会儿心虚的，可谓是精彩至极！然而这俩人的对话却是听得旁边竖起耳朵明目张胆偷听的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八卦之心瞬间燃起熊熊大火，这顾北月和北唐太子昨晚居然睡了？睡了？睡……了……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一副惋惜的表情，小声议论世风日下，直道可惜！旁边顾南风毫不客气的出言：
“哼，不要脸的东西！果然上不得台面，才回京城竟是上赶着巴结权贵，甚至不惜……”
没说完的话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众人看破不说破，却被顾南风给捅了出来，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围观群众更是伸长了脖子，生怕错过好戏！顾北月听得这话，瞬间冷脸：
“我乐意，你管的着吗？”
“你……简直是不知廉耻！”
“关你何事？吃你的茶！”
“顾公子，小心祸从口出！”
北唐墨染也冷了脸，颇有警告意味的说着！
“哼，北唐太子还是顾好自己吧！万一被北唐皇知道你在南唐如此荒唐，指不定这太子殿下就要换人了呢！”
“本宫竟不知，顾公子何时能做了我北唐的主，可随意更换太子了呢！”
顾南飞被噎得无话可说！气愤的转过脸不看他们！围观众人心里却惊得不行，这俩人竟然没有反驳，，连辩解都没有，啧啧，这事儿看来十有**是真的了！老天，真是可惜了啊！！！！！！
顾北月抬头看了一眼北唐墨染！不想说话了！正在这时，穆羽扬走了过来，大家都知道他好了，却还没有见过好了的他，此时出现，无疑在向大家宣告，穆家的荣耀是不会断的！穆羽扬走到顾北月面前站定，眼光在他俩身上来回扫了几遍，眉头微皱片刻，朝着顾北月道：
“瞧你这表情，这是又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亏心事儿了么？”
“会不会说话？才刚好就这么对我，小心我把你扎回去！”
“你试试？”
“懒得搭理你，一边儿玩儿去……”
这便是顾北月和穆羽扬的日常，互怼互掐！
北唐墨染默默的笑了！穆羽扬觉得他的笑有些刺眼有些扎心，于是开口：
“北唐兄，一会儿皇上就要过来了，你还坐这儿不合适吧？”
“嗯，你说的对！走吧！”
北唐墨染干脆利落的站起身随着穆羽扬朝前走了！顾北月看到北唐墨染如此听穆羽扬的话，心里有些怪怪的！他也没多想，走了也好，再不走，一会儿对面那些姑娘就要拿帕子搓绳子勒死他了……
不一会儿，皇帝携手皇后一众妃嫔过来了，众人全体起立下跪见礼，又是一番推杯换盏！官方寒暄！皇后开口招了顾北月上前来，以他治好穆羽扬和皇后的头痛病为由要赏赐他，顾北月一番家国天下的大义之言假意推脱之后，讨要了一个从今以后不向任何人行跪拜礼的特权，虽有些惊世骇俗，皇帝略一思索，还是答应了，虽说这顾北月坏了他的好事，但是别人不知道啊，这会儿找他算账岂不是让天下人皆知穆羽扬残废是出自他的手，是以，只好便宜顾北月了，想着以后找机会收拾他！顾北月心满意足的回到座位上，宴会持续进行！依旧是各家族女子表演才艺！轮到顾北月的便宜姐姐顾语柔上场了，她表演的是一曲剑舞，虽不能真正用来杀敌，但顾语柔生得极美，眉宇间也有三分英气，这在女子以柔弱著称的南唐是比较难得的，加之她身影皎洁轻快，竟也舞得让人忘乎所以！皇帝是个好战的，待顾语柔舞毕，带头拍手叫好！并且当场指婚顾语柔给三皇子南唐励为正妃！择日完婚！两人本就有情，心花怒放上前谢礼，顾言之也上前谢礼！一时间，人人艳羡顾语柔的好福气！好些人前来给顾言之敬酒道喜！
借着指婚一事，又提起了上次给北唐墨染指婚的事，
皇帝：“今日是聚元节，家人团聚之日，墨染啊，你从小在南唐长大，朕视你为亲子，如今你已二十有余，也该成个家了，身边多个人照料也是好的，今日世家贵女都在此，你看上谁了，朕给你赐婚，让两国更加延续百年之好如何？”
北唐墨染：“多谢皇上的美意，墨染暂时不想娶亲，再说，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能算的，还得我父皇首肯，还请皇上见谅！”
皇帝：“你这孩子，那你且说说，你看上哪家小姐了，朕替你修书给你父皇，商议此事就是了！”
众人皆屏住呼吸，心思各异，有点儿眼力见的官员都生怕自家闺女被选中，毕竟这北唐太子基本上算个弃子，一旦两个开战，他必死无疑，那自己的女儿岂不是要守寡？再者就算不开战，这北唐太子也只是一个名头而已，无权无钱，能不能回北唐还不一定呢！谁敢冒这个险，动动脑子都知道，皇上没打什么好主意，还是避开的好，！还有刚才围观北唐墨染和顾北月的那一群人心里嘀咕这北唐墨染已经被顾北月拿下了，还赐个鬼的婚啊，皆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可是那些世家小姐们就不一样了啊！单凭北唐墨染的长相，说他是天下第一美男子都不为过！试问哪个女子不喜欢，这会儿对面女眷席的姑娘小姐们都睁大眼睛等着北唐墨染说出自己的名字，尤其是穆芷兰，她可还没死心呢！仗着堂哥是穆羽扬，跟北唐墨染关系好，她自认为她比所有人都有机会！完全忘了上次的事！或者是她认为没有人发现！毕竟没人找她算账啊！小公主南唐若也是满眼星星看着北唐墨染，正准备开口，被她母后一记眼刀甩过去，吓得不敢吭声，上次大闹宴会后，她被禁足关了整整一个月，这还不止，还让她抄了整整一个月的皇家礼训！让她长记性，她是抄怕了，最后认错求饶才被放出来！这会儿也不敢造次，她姐姐南唐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她也只好作罢！只是一双眼睛还是盯在北唐墨染身上不愿离去！
众人的心思只不过是闪念之间，都等着沉思的北唐墨染开口，北唐墨染眉头微皱，似乎颇为为难的模样！
皇帝：“墨染可是有何难言之隐？还是看上的姑娘许了人家？”
北唐墨染：“那倒不是，只是，墨染在想如何开口，才不至于冒犯皇上！”
皇帝：“朕赦你无罪，说吧！”
北唐墨染：“墨染虽为北唐太子，可身在南唐，虽蒙皇上您庇佑衣食无忧，可毕竟只是有名无实啊……”
话虽没说完，但是众人已经明了，这是在变相的说着自己没有自己，无权无势也无钱！
皇帝之前给北唐墨染指婚确实存了别的心思，现在却只是为了斩断自己女儿的念想，免得将来落得个守寡的境地！毕竟他是真的疼爱自己的女儿，老父亲的心啊！
北唐墨染：“皇上，这事儿还是算了吧，万一您指的姑娘心里不愿意，却又不敢拒绝，这大庭广众之下，岂不是让她为难！”
众人哗然！好直白的拒绝啊，围观的那群人心里排腹，难道是误会了？
皇帝：“既然如此，那便日后再说吧，待你有了心仪之人，朕替你修书回北唐同你父皇商议你们的婚事！”
北唐墨染：“谢皇上！”
回到座位坐下，北唐墨染状似无意的撇了一眼顾北月，后者连忙看向他处掩饰自己的心虚和些许……失望……那边穆羽扬却是稍微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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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不教父之过你没听过吗？”
“你……”
顾南飞一时气愤却也无话可说，刚刚结束跟一位同僚说话的顾言之走回座位上，听到顾北月的话，冷哼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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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顾北月心不在焉的应付着这些达官们，偏偏这些人像看不出顾北月的不情愿一样，就是不走，顾北月正极力忍耐着什么……
“月儿”
一道温润清浅的声线响起，顾北月猛的抬头看向来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没有逃过一身白衣信步而来的北唐墨染的眼睛，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些许！顾北月的惊喜过后更多的是尴尬，丢人，还来不及作何反应，周围围着他的人们一见北唐太子来了，赶紧见礼，纷纷散去，边走边议论这北唐太子居然称呼顾北月为月儿，突然想起上次宫宴那回事，再回头看一眼正“深情对视”的两人，顿时一个激灵，看的大伙儿直是摇头叹到可惜啊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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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有些心虚的顾北月，北唐墨染破有深意的道：
“月儿不喜我坐这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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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指婚一事，又提起了上次给北唐墨染指婚的事，
皇帝：“今日是聚元节，家人团聚之日，墨染啊，你从小在南唐长大，朕视你为亲子，如今你已二十有余，也该成个家了，身边多个人照料也是好的，今日世家贵女都在此，你看上谁了，朕给你赐婚，让两国更加延续百年之好如何？”
北唐墨染：“多谢皇上的美意，墨染暂时不想娶亲，再说，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能算的，还得我父皇首肯，还请皇上见谅！”
皇帝：“你这孩子，那你且说说，你看上哪家小姐了，朕替你修书给你父皇，商议此事就是了！”
众人皆屏住呼吸，心思各异，有点儿眼力见的官员都生怕自家闺女被选中，毕竟这北唐太子基本上算个弃子，一旦两个开战，他必死无疑，那自己的女儿岂不是要守寡？再者就算不开战，这北唐太子也只是一个名头而已，无权无钱，能不能回北唐还不一定呢！谁敢冒这个险，动动脑子都知道，皇上没打什么好主意，还是避开的好，！还有刚才围观北唐墨染和顾北月的那一群人心里嘀咕这北唐墨染已经被顾北月拿下了，还赐个鬼的婚啊，皆是一副看好戏的心态！可是那些世家小姐们就不一样了啊！单凭北唐墨染的长相，说他是天下第一美男子都不为过！试问哪个女子不喜欢，这会儿对面女眷席的姑娘小姐们都睁大眼睛等着北唐墨染说出自己的名字，尤其是穆芷兰，她可还没死心呢！仗着堂哥是穆羽扬，跟北唐墨染关系好，她自认为她比所有人都有机会！完全忘了上次的事！或者是她认为没有人发现！毕竟没人找她算账啊！小公主南唐若也是满眼星星看着北唐墨染，正准备开口，被她母后一记眼刀甩过去，吓得不敢吭声，上次大闹宴会后，她被禁足关了整整一个月，这还不止，还让她抄了整整一个月的皇家礼训！让她长记性，她是抄怕了，最后认错求饶才被放出来！这会儿也不敢造次，她姐姐南唐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她也只好作罢！只是一双眼睛还是盯在北唐墨染身上不愿离去！
众人的心思只不过是闪念之间，都等着沉思的北唐墨染开口，北唐墨染眉头微皱，似乎颇为为难的模样！
皇帝：“墨染可是有何难言之隐？还是看上的姑娘许了人家？”
北唐墨染：“那倒不是，只是，墨染在想如何开口，才不至于冒犯皇上！”
皇帝：“朕赦你无罪，说吧！”
北唐墨染：“墨染虽为北唐太子，可身在南唐，虽蒙皇上您庇佑衣食无忧，可毕竟只是有名无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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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之前给北唐墨染指婚确实存了别的心思，现在却只是为了斩断自己女儿的念想，免得将来落得个守寡的境地！毕竟他是真的疼爱自己的女儿，老父亲的心啊！
北唐墨染：“皇上，这事儿还是算了吧，万一您指的姑娘心里不愿意，却又不敢拒绝，这大庭广众之下，岂不是让她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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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既然如此，那便日后再说吧，待你有了心仪之人，朕替你修书回北唐同你父皇商议你们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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