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怕不是来寻仇的

    “那你真不在季创干了？”王海也正经了起来。他在飞机上就看到了季创发布的正式公告。凌一凡本来也算不上什么公众人物，但不知怎的，网络上竟然有人开始八卦起他的私生活，言语暧昧含糊，一时说他鸠占鹊巢不要脸，一时又说他是对手派来的卧底。一旦有人为凌一凡发声，底下必定涌入一堆嘲讽之声，如果为凌一凡发声的还恰好是名女性，那还有极大概率被盖上“媚男”和“外貌主义”的标签。于是“凌一凡从季创集团离职”这件事一下就冲到了热搜上面，王海真是看不下去了，“你是不是被人欺负了？需不需要哥哥我帮你出头？”王海还故意撩起衣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凌一凡却只是不屑地瞟了他一眼。
    “还出头呢，你连隔壁家那十岁小孩都打不过。”
    “那次是意外，那小孩跆拳道黑带。不过要是对手是凌威，我绝对有信心。”
    “行啊，我现在就约他，你帮我打一架呗。”凌一凡点点头，他作势要拿出手机，被王海连忙摁住，“你看你，长得帅能力强，就这一点不好。做人这么较真不行，我就开个玩笑。现在法治社会，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待会我把人家伤着了，这多不好意思啊。”
    王海也就这一副德性。凌一凡知道他是在故意逗自己开心，便也放松地笑了笑。这么多年来，季家为凌一凡精心筛选着人际关系。凌一凡见过形形色色的人，所谓的“朋友”确实有很多，但真正能交心的，也只有王海一个。
    “那季董和林阿姨呢？他们俩怎么说？就这样放你走了？”
    “嗯。”凌一凡轻轻答应了一声，便不愿意再多说些什么。
    “行啊，那正好。与其跟着季创集团去干，还不如自己当老板呢。当老板多爽。”王海大摇大摆地翘起了二郎腿。他知道凌一凡的确没有一直留在季创集团的打算。他刚毕业的时候就曾经和季建林提及创业的想法，却被季建林和林淑芬一口回绝了。
    凌一凡回到季创交接好所有的项目。这个公司倾注了他几年来的心血。童年的时候，他曾讨厌它抢走了父亲的注意力；长大之后，他讨厌它一直束缚着他。他不否认季创带给他的荣耀，却也说不上有多大的留恋。
    凌一凡收拾好东西后，就来到了新的工作室地址。王海的人脉很广，他很快就在一家创意园区里租下了他姑的一栋坐落在江边的三层小别墅。一楼和二楼都装有一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露台延伸到江面上，颇有一股江南人家的韵味。
    凌一凡和王海就在一楼办公，楼上则是他们的卧室。
    王海的效率很高，凌一凡到的时候，搬家公司的师傅已经把一楼收拾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下的王海的衣服和手办一堆又一堆地摞在门口。凌一凡好不容易挤了进去，却见到一个意外的身影坐在沙发上，和王海聊得很欢。
    凌一凡一时间愣了愣。胡小可倒是很热情地跟自己打了个招呼，态度恭敬得就像上门卖保险的业务员一样，“你好，又见面了。”
    “你怎么会在这？”凌一凡愣了，这不就是那天晚上在天台和他打了一架的那个女生嘛？难不成那晚还真的发生了什么事了，这寻仇都找上家门来了。
    凌一凡的心中颇有几分不安，然而还没等胡小可回答，王海倒是率先抢答了，“她是过来面试实习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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