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花开若相惜,花落若相依

小说:麟凤江湖 作者:永淑诗语
    “吟雪姐还在!吟——雪——姐——果然还在!哈哈哈……”挥舞着手中的锦笺,江玉麟像个孩子似的又哭又笑。(更新快的小说网站,新书网 xinshuW。Com)

    “吟雪姐,你放心吧!麟儿一定会好好用功的,麟儿想你了,吟雪姐!”

    借着月光继续翻看“天龙诀,”序言中这样写道:“此诀始于两百年前‘飞天翼龙’华承志之手,当年华承志贯通此诀,具盖世神功而宇内无敌。志西去,乃传此诀于后世,至今无人解其奥义,留待有缘。”

    “天龙诀”共分上下两部,上部为天龙心法,下部为天龙剑法。若能将天龙心法测透,内力可至摘叶飞花而穿金石,御空飞行而不坠落。若能将天龙剑法研透,则可化剑于无形,十丈之内伤敌于剑气。

    江玉麟见了心头大喜,练成“天龙诀,”不但拥有举世神功,且能和吟雪姐相见。自白正文给他服用“龙涎丹”之后,江玉麟体内已是凭空多出一甲子的功力,否则他也不能一掌就让“金钱豹”身受重伤。

    身具雄浑内功的江玉麟,本就有着超人一等的悟性,如今手握武林中人人都想据为己有的“天龙诀,”自然有信心将其融会贯通。

    南方的阳春三月,正是草长莺飞,水暖花开,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而天山北面的无名峰上,依旧雪花飘零,寒风扑面,万树银装素裹。

    “麟儿,你还好吗?吟雪姐想你的时候,你也有想我吗?”白凤屏轻轻念罢,复又吟出一首小诗:

    花开若相惜,花落若相依。

    长恨远天涯,几回梦归期。

    吟罢一声低叹,泪染双目。站在北峰之巅,面向南地,久久无语。

    一轮明月悬挂在“问天崖”的峰尖之上,静静地照射着平台中的白衣青年。

    江玉麟白天勤练天龙剑法,晚上闭目打坐参悟天龙心法,如此周而复始,相辅相成。眼看半年的时间转眼就已过去,此时的江玉麟已将“天龙诀”练至第六重。

    清晨的朝阳,给天边的云纱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一行白鹭,鸣叫着落于“问天崖”的瀑布脚下,一潭碧绿的山泉,引来了各种花鸟深入浅出,争相嬉戏。距离潭水不远的地方,在一块平坦的大石头上,江玉麟正在以箫代剑苦练天龙剑法。但见他左右腾挪,上下翻飞,身随箫走,箫随人动,可谓是身箫合一,剑意相通。

    忽然一声清啸,江玉麟虚步腾空,手握碧玉箫对着下方的巨石虚空一式“天龙降世,”一道无形剑气隐含着万钧内力透箫而出,一声惊天巨响,坚硬无比的巨石瞬间化为齑粉,升起一团尘雾在空中弥漫开来。

    看着这一掌之威,江玉麟心中不由暗自狂喜:“这只是‘天龙诀’第八重,要是练到第十重,威势岂非惊天动地。”

    想到与白凤屏一别已是快一年了,无边的思念再次涌上心头,远望天际,江玉麟不觉幽幽自语:“吟雪姐,你还好吗?吟雪姐,我想你了,麟儿想你的时候,吟雪姐你也有想我吗?”

    “屏儿,你来天山已经一年了,以你现在的内功和剑法,江湖上已是少有人敌。屏儿,为师知道你对那小子朝思暮想,如今也该去和他相见了。”婆婆说完呵呵一笑。

    “师父取笑屏儿,我才没有想那傻蛋,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师父您老人家。”白凤屏故作生气地回答。

    “嗯,也好,既然你不想见他,那就不用去了,就在这里陪我吧。我们屏儿如此聪明漂亮,想来也不会喜欢那个傻蛋,倒是为师多想了。”

    “不过师父你给了他‘天龙诀’已经一年之久了,也不知那个傻蛋练得怎么样了,我们去看看还是可以的。”

    “呵呵呵……说来说去还是想见吧?其实师父是故意逗你的,怎么会将你留在天山呢。我们明天就赶往‘问天崖,’正好我也想试试他的“天龙诀”练得怎么样了。”白发婆婆笑着说道,这一次白凤屏羞红了粉脸没有说话。

    “问天崖”上,皓月当空,今晚江玉麟并未修练“天龙诀,”一个月之前他就已将“天龙诀”练至第十重。如今的江玉麟,随着内力和剑法的精进,已是锋芒内敛,十九岁的他,看起来更加成熟英俊,卓尔不群。

    站在平台的边上,负手而立,久久地望着天边,心中想道:“我与爷爷相约的一年之期已满,也该回“麒麟寨”了。之前以‘天龙诀’相赠的那位前辈曾说待我功成之日,便是与吟雪姐相见之时,虽然我已练成‘天龙诀,’不过要想见到吟雪姐,如今看来,依旧遥遥无期。唉……吟雪姐,你在哪里?”

    江玉麟虽是轻声自语,可还是被不远处树林里的白发婆婆和白凤屏听得清清楚楚。

    “这小子对你果然情深意重,我们屏儿真是好福气。”白发婆婆对身边的白凤屏说道。

    白凤屏羞而不答,心里却是美滋滋的:“麟儿,原来你也是如此的想念我,一年来的苦苦相思,也不枉我对你朝思暮想。”

    “屏儿你先别出去,让为师试试他的身手再见不迟。”说着就要飞身而出。

    白凤屏急忙伸手拉住白发婆婆的衣襟:“师父,以你百年的修为,内力已是登峰造极,麟儿再厉害也才十九岁,等会师父千万手下留情,可别伤着他了!”

    “呦……你看你看,还没开始比试就已担心了,啧啧,真是有了郎君就把师父给忘了。”白发婆婆一边取笑白凤屏,一边拿出一方黑巾将面部掩住,一声轻喝就向着江玉麟电射而去。

    按说以江玉麟现在的武功修为,方圆百丈之内,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耳目,只是今晚心事重重,以致白发婆婆离他十丈左右才被发现。看着转过身来的江玉麟,白发婆婆凌空喝道:

    “小子,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过“血煞门”的追杀,纳命来。”左掌挥出,接着右掌又是一拍,看似轻飘飘的两掌,却带着两道无可匹敌的内力一前一后地向着江玉麟袭到。

    “哈哈哈!来的好,我正要去“血煞门”问罪,想不到你却自己送上门来。”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须臾之间,江玉麟双掌齐拍,后发先至。

    “轰然”之声骤起,二人已是四掌对实,所站之处,各自脚下的石板不断开裂,发出‘嚓嚓’之声。数十丈之间,内力激荡,突然暴发来的劲气,是否将空气也突然扭曲,音爆之声“噼啪”连响。

    但见江玉麟上身微微一晃便已立定,蒙面人却是连退一丈左右方才稳住身形。

    “小子,你能接住老身八成功力,果然有些实力,不过你仍然难逃厄运。”说完也不上前,并指作剑,遥遥击向江玉麟。

    “比试剑气是吧?好!”说话之间,江玉麟已是同样并指作剑,一道无形的剑气直刺对方。

    但闻“铿锵”一声,两道无形剑气有如实体相交,再看二人,江玉麟一身白衣胜雪,手摇“天蚕扇”微笑而立。白发婆婆虽未受伤,右边袖口却被江玉麟的剑气刺中,留下一个拇指般的小洞。就在江玉麟准备再次出手时,白凤屏已从林中飞出,对着江玉麟远远喊道:

    “麟儿快快住手。”话落人到,白凤屏一闪就停在二人之间。

    “吟雪姐!”

    惊喜之间江玉麟竟然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麟儿,是我,这是我师父,她是故意蒙着面测试你功力的。”此时白发婆婆已经解下黑巾,路出本来的面目。

    “小子,你可是真是百年难遇的第武学奇才,老身原以为你能将‘天龙诀’练至第五重就已经非常不容易了,想不到你居然在短短一年之内就已练至十重之境。如此神速,可谓空前绝后!”白发婆婆满脸欣慰之色地赞道。

    江玉麟闻言已知就里,急忙上前躬身拜见白发婆婆,口称:“晚辈拜见婆婆,谢婆婆以‘天龙诀’相赠,晚辈不胜感激!”

    “好了,你二人一年不见,想必有着很多话要说,我就不这里妨碍你们了。”

    “师父,你……”白凤屏一脸的娇羞。

    “呵呵呵!你看我们屏儿脸都红了,被说中心事了吧!”一笑过后白发婆婆继续说道:

    “如今武林看似平静,实是暗潮涌动,你们将来一定要以拯救武林危难为己任,切不可任由生灵涂炭而袖手旁观。”

    “屏儿谨遵师命!”

    “晚辈自当效尽死力,虽肝脑涂地而无悔!”

    “呵呵呵!好好好!孺子可教也……”话音未落,白发婆婆的身影已在百丈之外。

    “吟雪姐!”

    “麟儿!”

    “问天崖”上,月亮之下,江玉麟和白凤屏四目相对。一年的相思,一年的等候,一年的梦中轻唤,终于等来了此刻的相见!

    “麟儿!”

    “吟雪姐!”

    江玉麟跑了过来,白凤屏跑了过去,二人紧紧相拥,倾诉着曾经的生离死别。纵然相思苦,纵然夜难眠,此刻都已化作有情天。

    如今的白凤屏已不再是寒霜冷画眉,早已芳心暗许,小鸟依人。如今的江玉麟已不再是望而却步,而是深情的凝视。

    “麟儿!你我离开‘麒麟寨’已是一年了,想必爷爷他们都已盼着我们早日回去,今晚就启程回‘麒麟寨’好吗?”

    “好的,说实话我也早就归心似箭了,若非等着吟雪姐你的到来,我三百年前就回去了。”江玉麟调皮地说道。

    “就知道油嘴滑舌,死性不改,懒得理你。”白凤屏娇嗔地白了他一眼。

    牵来“白龙驹,”二人共乘一骑,连夜向着“麒麟寨”赶去。晚风吹起白凤屏的长发,轻柔地抚过江玉麟的面颊,淡淡的发香令江玉麟一阵阵地陶醉。

    一手握着马缰,一手抚摸着白凤屏的秀发说道:

    “吟雪姐,你的头发好香呀,不如借我一缕,我将它粘在鼻子上,以后饿了的时候闻一闻就不用吃饭了。”江玉麟夸张地说。

    白凤屏微微一偏就躲开了他的手:“得寸进尺了不是?专心赶路,不然你就下马步行。”江玉麟听了果然不再乱动,老老实实地催马前行。

    “白龙驹”虽是身负二人,奔行在崎岖的山路上依旧如履平地,脚力不减。上了大道就更是四蹄生风,日行八百里,如此速度,不日之间,“麒麟峰”已是遥遥在望。

    “小姐!”

    “你们快过来看,小姐回来了!”第一道外门垛楼上的弟子眼尖,远远就认出了来人正是传闻已被“鹤顶红”周桐毒害的白凤屏。

    领队的小头目此时已发现了白凤屏身后的江玉麟:“噫!小姐身后不是江公子吗?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通报中门。”小头目身边的一位弟子慌忙应声而去。

    中门接到通报后急忙派人飞奔内门,一时间白凤屏和江玉麟回来的消息传遍了整个“麒麟寨。”

    “什么?真是屏儿和麟儿回来了?”白正文闻报后不禁大喜。

    “回寨主,千真万确。”

    “好好好!你去吧,我要亲自出去迎接他们。我的两个宝贝孙儿终于回来了,哈哈哈……”白长风大笑起身,急忙朝楼下走去。

    内门前,一字排开着近百人,居中而立的自然是寨主白正文,左首白廷宇、白凤阳、白凤羽……右首依次是“麒麟十三鹰、”二十四位正香主、二十四位副香主……余者皆是“麒麟寨”中的头领。

    当他们看见江玉麟和白凤屏共乘一骑走过来时,心里全都惊讶不已,想不到以前在江玉麟跟前不苟言笑的白凤屏,今天居然会温顺地与江玉麟一马同鞍,可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白正文父子以及白凤羽兄弟看在眼里却是欢喜不胜,心想这一对小冤家终于就快修成正果了。

    “还不放手,快快让我下去。”白凤屏一见前面众人全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他们,就知是在猜想他和江玉麟是不是那个了,自然心里大窘。可恨江玉麟在身后死死地抓住她的后背不让下马,却又不好意思高声喝斥,差一点就被急得七孔流血。幸好江玉麟只是故意逗她,不一会就自动松开了魔爪。

    “爷爷!”

    白凤屏下马就冲着白正文跑了过去,白正文等人虽然之前就已猜想她是被人就走了,终究是不没有真凭实据,多少还是有些忐忑不安。如今真正相见,所有人自是喜出望外,高兴不已!一时之间,众人全都围着江玉麟和白凤屏问这问那。听着他们二人各自的经历,又都为其感叹不已。

    夜晚时分,“麒麟寨”的议事大厅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可容纳千人的大厅中宴开百席,只为庆贺江玉麟和白凤屏的归来。

    “诸位静一静,静一静!”

    白正文左手牵着江玉麟,右手牵着白凤屏,满脸含笑地从高台上站起身来。

    众人见老爷子有话要说,原本喧闹的大厅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这次麟儿和屏儿双双归来,想必大家心里都有着许多疑问,现在就让他们二人各自叙述一年来都经历了些什么,大家想听吗?”白正文对着台下众人问道。

    其实大家心里还真是想知道最近一年这两个年轻人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尤其是白凤屏,一年之前就已传闻被“鹤顶红”周桐施毒所害,如今不但死而复活,乍看之间功力是否已经是深不可测。如今听得老爷子发问,自然全都叫好。

    白玉屏和江玉麟各自将一年来的经历细细地叙述了一遍,其间众人的心思随着他们讲述的经历而起伏不定。当听到白凤屏被周桐施放的毒烟笼罩时,全都一阵惊呼,当听到她被不知来历的神秘人带走时,又都是一脸的茫然……

    江玉麟叙述得虽然无微不至,可他亲吻白凤屏的那一幕却是打死都只字未提。在江玉麟讲到白凤屏中毒后危在旦夕时,白凤屏不由粉面绯红,心里暗暗说道:“当初自以为必死无疑,谁知会被突然出现的师父所救,早知道打死也不会让他亲吻,真是一不小心就便宜这傻蛋了。”

    最后白凤屏告诉大家,据白发婆婆所言,近来让整个武林为之惶恐的“血煞门”并非是最大的江湖隐患,而那个还未现身的神秘组织才是最大的隐忧。

    “既是如此,我等不可不事先做好准备,想必武林各派对于这一消息都还未知晓,得派人马上告知,以作准备。”白正文谨慎地说道。

    此时,白廷宇从座中起身道:“虽然那个所谓的神秘组织不可不防,但当务之急是联合各派先将‘血煞门’剿灭,通过这几年的筹划,已是万事俱备,只待择机而动。我的意思是一边派人告知各门各派对那个神秘势力预作提防,一边抽调人手攻打‘血煞门,’只不知您老意下如何?”说完恭敬地望着台上的白正文。

    “此论甚好,就以廷宇所说,此事就由你去负责安排。”白正文回答道。

    “事关武林各派生死存亡,宜早不宜迟,‘飞鹰’听令:你江湖阅历丰富,且各门各派的掌门都与你相识,传信的事就交由你和麟儿屏儿去办,也好让他们对各门各派有所熟悉。”

    “属下遵令。”“飞鹰”抱拳领命。

    “其余十二鹰听令:你等各带寨中弟子十名,分赴各地分舵,一来加大情报收集,二来以备其他门派危急之时带队策应。”

    “我等遵命。”十二鹰齐声应道。

    “二十四位正香主听令:你等各率弟子十名,潜伏于各派附近,若有‘血煞门’恶徒前往,尽可诛杀。若是不能力敌,可先保存实力,不可与之硬拼。”

    “我等谨遵少主之令。”二十四位正香主躬身领命。

    “二十四位副香主听令:……”

    一一安排已定,天色已近破晓,众人也都各自回去准备。

    日出惊山鸟,风吹动红云。薄雾轻绕中的“麒麟寨,”已是内外九门大开,晨风中传来阵阵人唤马嘶,整队向着山下出发。众人来到山下,又都按照昨晚白廷宇的分派奔赴东西南北。

    江玉麟和白凤屏以及“飞鹰”三人三骑,朝着远方的华山派绝尘而去。

    “飞鹰”已知身旁二人武功深不可测,并不担心途中遇到强敌,只是二人江湖阅历尚浅,对于那些施毒或是伏击之类的宵小伎俩却不得不警惕。

    一路快马加鞭,并无意外发生,一行三人来到距离华山不远的白马郡。但见城楼高耸,旌旗飘飘,守城将士的精气神看上去却并不如何饱满,或许是多年来没有发生过战事,官兵们也只是站在那里做做样子而已。进出城门的人群中多有背剑提刀的武林人士,把守城门的士兵们早已司空见惯,只要不在他们的辖区内生事,全都一律放行。

    三人骑马来到城楼之下,正准备进城打尖投宿,待到第二日再赶去华山。就在此时旁边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

    “二弟,你看这小娘子姿色如何?”

    “哇!好个娇嫩的美人儿,你看她那吹弹欲破的粉脸,还有那水蛇一样的腰肢,最爱人的就是那两座玉女峰了,真可谓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大哥,你如喜欢,不如带回去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二人一唱一和,四只眼睛却是在白凤屏胸前扫来扫去。

    “狗贼大胆,若再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可别怪姑娘我出手无情。”白凤屏开始还能充耳不闻,见这两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越说越不像话,杏眼一瞪就对着二人怒喝道。

    跟在身后的江玉麟急忙上前轻声说道:“吟雪姐何必与这样的人渣计较,看我的。”说完也不见他如何作势,那边兄弟两的胯下之马却是陡然人立,哀鸣不已。

    二人猝不及防,双双从马背上跌落,一个摔断了左臂坐在地上哼哈直叫,一个匍匐在地,嘴唇刚好撞在一颗石子上,血水和着门牙一起吐了出来。

    “吟雪姐真是料事如神,吐出来的果然不是象牙,哈哈哈……”江玉麟大声地笑道。

    原来,江玉麟刚才曲指成弓,对着那兄弟俩座下的马腿上各自一弹,两道无形内劲便刺了过去,马儿一时吃痛便突然人立起来。

    “既然他们已经受到了惩罚,也无须和这样的无赖纠缠,我们还是先进城去吧。”“飞鹰”在旁看得明白,知道是江玉麟出手教训了那两个家伙。

    白凤屏见那两个出言不逊的家伙伤得不轻,心中的怒气已就消去了大半,便和“飞鹰”及江玉麟一起进了城门。

    后面隐隐传来了那个掉了两排门牙的叫骂声,叽哩哇啦的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江玉麟和白凤屏相视一笑,继续朝城中走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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