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开往青海的高铁的座椅上,人们陆陆续续的从车外进到车内,拿着手中的车票寻找着自己的位置,我戴着耳机看着窗外的场景,没有人知道我这几是怎么度过来的,但我自己会永远那个看似阳光明媚气温适夷九月带给我多少冷冽和凄凉。(追书就上新书网 xinshuW·Com)
列车即将发动的时候我身边的位置终于等来了它的主人,列车开始发动外面的建筑开始向后移动,渐渐飞驰起来的列车将建筑狠狠地甩在了外面,如果这列高铁速度够快的话,能让时间倒转,能让一切重来吗?
浩瀚如海绵长数十里青黄色的油菜花早就已经谢了,这个月份本就不应是它绽放的季节,只是偌大的土地上竟然没有任何一个地方可以让我躲藏悲韶侵袭,刚刚开始人生对于我来竟然过得如此艰辛。
我甚至有时候想问问当初给我起名字的外公,林越辛到底是越过辛苦还是越过越辛苦,我经历了人生最悲痛的事情,独自一个人在深夜中挣扎,有些事情看似已经结束,其实往往这种悲惨的结束才是刚刚开始。
我已经到了大人们口中的二十郎当岁的年纪了,也不是一摔倒不管痛不痛就坐地开嚎等着爸妈安慰的孩了,是的,就算我现在还是一个孩,我的妈妈也不会从遥远的地方跑过来抱住我,安慰我,所有的伤痛要自己咽了,这个世界带给我们的伤痛真的难以想象。
“这个多少钱?”我驻足在一家专卖披肩的店铺前询问着价格
“这个?”老板的普通话听起来有些生硬,他不确定眼前这位二十岁多的青年男人指着一条粉蓝色的披肩要做什么,是买个女朋友?还是单纯的只是想询问一下价格?
“是的”
“这个要四百块的”
我点点头“麻烦您帮我包起来”
我不知道这条披肩到底值不值四百块,在我眼里它与普通的围脖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把围脖宽一些罢了,我买它或许只是因为这个颜色是母亲生前喜欢的颜色吧,如果她在我身边一定早就拉着我和店家讨价还价了吧。
她总是喜欢这样带着年轻的色彩。
十月的青海,略显萧条。没有油菜花,那蓝的像海的青海湖也禁不住高寒地区的寒冷,湖水的沿岸凝结了不少的薄冰碎碴,梦想中近在眼前的蓝白云也被厚厚的灰白云层所替代,只有干冷的西北风迎着面吹来。
我举起手机冲着环湖公路上正在骑行的人们“咔嚓”拍了一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上,标注的地点是青海的最着名的青海湖。
我还好,你们不用担心。
回到酒店收拾好一切,准备在第二返回学校。我来过了,不管怎么样也算是完成了一桩心愿吧。
我坐在酒店的落地窗前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看着外面由于冬季即将来临的萧条,内心的伤感肆无忌惮的蔓延出来,我始终无法接受母亲的突然离开,那封信里她好多日后需要注意的事项,可是没告诉我,该怎样缓解悲伤。亲朋好友一遍又一遍发着那些充满安慰语气的长篇文字,可我知道,在这个时候任何的安慰在母亲离世这个现实面前都显得那么的渺不堪。
冉了最无助的时候,往往最后能靠的也只有自己。
我是一个偏执的人,我无法节哀,只能任由悲伤在心里随意的流淌。
“叮铃”
这个时候能陪我上一句话的,往往是最陌生的人,他们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依然把你当做一位游客,把你当做一个正常的人与你交谈
我还记得上初中的时候,“非主流”在同龄人中刮起了一阵时尚之风,每个同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都沾着非主流的影子,那时候独孤、哀伤、寂寞等等诸如此类的词汇充斥在我们周围,再配上一张大头照片在转载几张用红墨水当做血迹的图片,成了我们在QQ空间炫耀孤独的手段。
的年纪里,连家庭作业还没写明白的我们,竟然开始打包贩卖起了悲伤,那时候总想让周围的人认识到自己身上的孤独寂寞,而现在却想把这些负面的情绪统统藏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谁也不知道才最好。
越长大,我们越怯弱。
在我打开门的一瞬间我愣在了原地,此时任何的声音都失去了色彩,我沉默的看着穿着黑色羽绒服带着墨镜站在门外的女人。
“让我进去啊”
她还是那个样子,不管不鼓将背在身后的包一下子扔到了椅子上,捂着鼻子又道:“告诉你少抽烟,你怎么不听呢”完伸手一下子拉开了那厚重的灰色窗帘,太阳从厚重的云层中挤出了半个身子来,阳光直射在地板上。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多”
这个女人坐在沙发上将黑色过膝的皮靴脱了下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我递过一次性白色拖鞋道:“明”
女人接过拖鞋点零头
“你来干什么?”
女人换好了鞋站在落地窗前伸了一个懒腰,在阳光下她的身形是那么的婀娜多姿“我啊,我来旅游啊”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女人假意的思索了一下认真地道:“明”
有了另外一个饶陪伴,心中的伤感似乎被分摊了一些,她始终没有解释清楚到底为什么会来青海,也没清楚为什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匆匆的来,匆匆的走。
我侧眼偷看着坐在身旁的女人,她戴着黑色的墨镜认真的翻阅着高铁座椅背后的杂志,纤细白嫩的十指涂着和她职业好不相称的红色指甲油,从她的穿着打扮来看,比我更像是一名来旅游的游客。
列车即将抵达G市,而我的未来也即将启程,我打算留在G市,经过了一场真真切切的痛彻心扉,G市所带给我们这群漂泊的饶未知已然不算什么。
“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女人拎着包和我在同一个地铁站里分道扬镳,只是她那如同驼铃般的声音,依然停留在我的耳旁。
再回到学校的时候十一已经过去,大家都在为即将到来的离校做着准备,当我再一次推开寝室的门时,只有无边寂寥充斥着房间,所有的行李已经打包好,整齐的摆放在宿舍,我的物品也被他们三个叠好整齐的放在床上,等我自己亲手将所有的物品装进那个偌大的行李箱内。
“你回来了?”李猛手里拎着外卖站在门口,和我一起看着这空荡的宿舍曾经的一幕幕似乎还在眼前,易海坐在桌子前学习路杰宇打着游戏李猛和我无聊的聊着
“时间过得真快啊”李猛放下外卖,一股离别的伤感扑面而来,李猛沉默不语的吃着饭,我坐在电视机地下看着里面放映着的黑白影片。
易海和路杰宇有有笑的走了进来,看到我先是楞了一下,然后和我一起坐在电视机下面沉默不语,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要随着这次毕业也要花上一个句号了。
两年半的时间长不长短也不算短,我们共同度过的这些时光即将变成美好的回忆,“咱们晚上吃顿火锅吧”易海没有将“散伙饭”三个字出口。
“好啊”那口锅还是唐琳留给我们的。
青菜、肉卷、牛肉丸、火锅面当一切准备好后,我拧开了火锅的开关,等待着凉水沸腾。
“喝一杯?”易海提议道,路杰宇压着眼睛里的泪水,扭着头举起了酒杯,“来,祝大家...前程似锦”,三个人撞了一下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气氛一点都不适合吃火锅,李猛拿着漏勺搅拌着火锅,“别这样,咱们还会再见的,我也挂科了”
是的,我们都挂科了,李猛在最后的考试交了白卷,他以优秀毕业生作为代价换了一次我们四个人再见一次的机会,如果不是这样,他这辈子也不会再踏进这做巨大冰冷如同怪物的城剩
“谢谢你们”
“别谢,我们欠彼茨都太多了”
在茫茫人海中,在我们四目交汇的那一刻就注定了我们要错身前行,各奔东西或者生离死别。
我们颔首示意,除了彼此祝福剩下的什么都做不了,一次又一次的相遇,一次又一次的分离。
让我们在分离中学会珍惜吧,用最好的姿态迎接下一次的相遇。
一年后。
“我明要回一次家,参加陈贺的婚礼”
“哦,什么时候回来?”那个女人杵着拖把,仔细地擦拭着地板。
“明走,估计后早晨就回来了吧”
“那正好,后的早餐你来做”
“行,我想养一条狗”女人停了下来看着我,“养狗?早晨和晚上你遛?这一屋子的狗毛你收拾?节假日出去旅游你把它放哪?你真的想好了?”
如果我想好了,她是不会拒绝的,但是她的对,养一条狗比养一个人还麻烦。
我们都这么年轻,还没有学会处理那些麻烦的本领。
当一个人熟识你的所有的习惯时,她总是能一击要害,虽然她拖地的样子看起来很辛苦,可是嘴角挂着的甜蜜笑容感觉是她想要的生活。
“......”
还穿着西服的陈贺追了出来问道:“你今就走啊?”
“我房东还等着我给她做蛋炒饭呢”
”好啊,过年再聚”满眼对着笑意的陈贺抱着我拍了拍我的后背。
两个老友在饭店前拥抱告别,看起来多多少少有些矫情,我环顾着周围,这城市还和当初一模一样,它带给我的回忆和伤痛实在太多,我的心里放不下它,它也容纳不了我。
在母亲去世着一年多的时间里,我逐渐的从悲伤中走了出来,没有人安慰没有人嘲笑,就这么孤零零的忍受着世间的寒冷,装作与这个世界嬉皮打闹。
我偶尔还会梦见她,她还是那个样子,在麻将桌前满脸赢钱的大笑。
我坐在候车室的长条椅上,看着巨大的LED屏
“怎么晚点这么长时间啊?”
“不知道啊,从来没有过”
“要不咱们退了坐客车吧?”
我顺着眼前这两位夫妻的目光看了过去,原来城市正在规划,现在的客车站就在火车站旁边,晚点将近两个时的时间有些煎熬,我站起身来戴上了耳机。
“开往G市的大巴在高速上发生侧翻”一条早间新闻在电视屏幕下方滚动着..
这个女人还是起得那么早,她拉开了白色的窗帘,伸了一个懒样看了一眼床头柜上闹钟,喃喃道
“怎么还不回来”
全书完。
2019年12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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