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路在前方

    红姨的店。
   “小卓姑娘来啦。”红姨直接把工作交给了员工，和卓苒开始聊天。
   “红姨，你平时也要注意休息。”卓苒先闲聊了两句后才步入正题说道，“红姨啊，我之前听说方队长反对方然学音乐，是为什么呢？按理说现在学音乐也是正经专业正经工作呀。”
   红姨看了看卓苒，有些欲言又止。
   “你能对我说一句‘我真的想帮方然吗？’”红姨忽然问了一句。
   “我真的想帮方然。”不帮怎么过剧情。
   看到卓苒坚定的表情，红姨的脸上露出回忆的神情，半晌才说道：“其实故事很简单，方然喜欢音乐也不是从他开始的。”
   卓苒眉毛挑了挑，似乎猜到了什么。但她没有打断红姨，而是接着倾听。
   “我姐，我姐夫都是警察学院毕业的，也是在大学认识并恋爱的。但我姐很喜欢音乐，我姐夫虽然还是去当交警，但是十分支持我姐。后来我姐就参加了一个乐队，时不时参加一些小演出，我姐夫每场都会去看。
   到后面我姐的乐队也在本地小有名气，于是就有了开演唱会的心思，但是因为生然然搁置了一年。然然刚半岁，我姐就说想办个演唱会然后安心带然然长大。
   听说是最后一场，很多人都来购票。我姐还开心的对我说：‘红啊，我要把这个录下来以后给然然看。’
   可是，她就在唱歌的时候……从，从——”
   红姨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伏在桌子上痛哭起来。周边的食客也被吓了一跳，但是教养让他们没有回头。
   卓苒也有些不忍，她闭眼默哀了几秒后起身坐在红姨地同一边，拍了拍红姨的背。轻轻说道：“对不起红姨，我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没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倒是有些让你见笑了。我知道你是个好姑娘，想帮然然，不然我也不会说了。”红姨擦了擦眼睛，笑着说道。
   “放心红姨，我会解决的，相信我。”卓苒冲红姨笑了笑，露出一颗精致可爱的虎牙。
   虽然对方然父亲的了解不多，但是就看他借车那一点，大概是爱的深沉吧。这样的父亲一向很好说话，只是父子双方都拉不下脸罢了。
   她懂方然母亲在他父亲心中的地位，可能是不想在触碰这种曾经的痛苦，也害怕这种意外发生在自己孩子身上。
   毕竟坠台这种事情，着实发生的不多，她十分理解方然父亲的行为，但是并不认可，不单是剧情推进的原因，永远留在过去是不可取的。
   于是她发短信给崔静，询问方队长的电话，在红姨那简单的吃了点东西，算好午休时间后，卓苒拨通了方队长的电话。
   “卓姑娘你好，你找崔静要我电话是有事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响起。
   “方叔叔好，下班有空吗？我现在在红姨的店里，我想作为方然的朋友找您聊聊天，可以吗？说个地方或者就在这？”卓苒礼貌地问道。
   “那就在你那吧，我下班过去。”这更加坚定了卓苒的猜测，连是什么事都不问，听说在红姨这立马答应了，至少自己的机会更大了。
   于是卓苒也不着急了，拿出手机坐在店里开始玩起了俄罗斯方块，开始了一行十分的旅程。
   下午。
   方然的父亲换了一身便装，走进了红姨的店里，一眼就发现了正在玩游戏的卓苒，于是他快步走向前去。
   “方叔叔下午好，坐吧。”卓苒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笑眯眯地说道。
   他扯了扯嘴角，但还是坐了下来，问道：“有事吗？”
   “方叔叔，是这样的，我这边有个乐队缺人。”
   “不行！”
   在果断地拒绝后，方然的父亲直接起身就准备离开。
   “哎哎哎，别急啊方叔叔，先坐。”卓苒急忙拦下了他，好言好语地劝说道，“方叔叔，那个乐队可是出道就有顶级流量扶持的，或许您觉得没什么，可是您也想想方然吧，如果是因为学音乐没前途，那这一点已经可以排除了，在风口上就算是我这种不会唱歌的都能火。”
   “那也不行！”依旧是斩钉截铁的拒绝。
   见他油盐不进，卓苒也觉得自己现在就约他出来有些急了，但现在干脆直接摊牌好了。
   “方致远！你不觉得自己有些不负责任吗？”
   听到这话的方致远猛地抬起头，却发现卓苒无辜地站在原地说道：“不是我。”
   说话的是红姨，她拿着自己的计算器跑出来，骂道：“你这当爹得有什么用，这么多年这么怕，然然连我姐怎么走得都不知道，他都怀疑我是他亲妈你知道吗？他喜欢音乐你就怕怕怕，这也怕那也怕。”
   似乎觉得手里的计算器有些碍事，红姨把计算器猛地一摔，接着说道：“我告诉你，你这样就是不负责任，然然一大半时间都是我在照顾，我告诉你，你不同意也没用！”
   方致远也有些懵了，似乎没想到平时十分温柔的红姨今天也脾气这么爆，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被红姨打断：“扫地去！”
   在方然母亲去世后，方致远一直十分自责，对红姨自然也有愧疚，加上一时被吓唬住，竟然没敢说话，威严的支队队长此刻也低下了头，准备去拿扫把扫地。
   卓苒见状急忙拦下，说道：“方叔叔累了一天了，我来我来。”这时候要给方叔叔面子，才更方便自己解决事情。
   “还是我来吧。”直到方致远接过扫把，红姨才叉着腰回了自己的服务台，卓苒也跟过去，笑眯眯地献殷勤表示自己去买计算器。这种时候此地不宜久留啊~
   等到回来后，地面已经打扫干净，两人看起来也相安无事，卓苒急忙道：“红姨，我有点饿了，又要麻烦你了，我也来帮忙，待会一起来吃吧。”
   “好嘞，一起来做得快一点。”说完，眼睛瞟向方然的父亲，说道，“姐夫，一起来。”
   到底还是温柔的红姨啊，也只有为了方然才会生气。
   “来了。”好不容易有台阶下，方致远自然也是赶紧接住。
   饭后，方致远主动提出送卓苒回去，卓苒自然也没有拒绝。
   “方叔叔，今天不好意思啊，我的原意也只是想找您商量。”卓苒再次道歉，这虽然不是第一次剧情超出自己控制，但是毕竟算计长辈有点不好意思。
   “没事没事，不过……你为什么帮他？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卓苒嘻嘻地笑了笑，说道：“现在还是朋友，帮朋友是应该的。”
   方致远品着现在两个字，点了点头，说道：“他这个人有点逆来顺受的意思，可能是他从小就被我严格要求也不敢说。我想着他能安稳的过好日子就行了，但他还是想去学音乐。我可以点个烟吗？”
   “对不起，不能。”卓苒一本正经地拒绝。
   似乎没想到卓苒会拒绝，方致远往上衣口袋伸去的手停了下来，叹了口气接着说道：“现在想想，我确实是活在阴影里，他也长大了，自己有路要走。”
   “这话您就说错了诶，这路不还得您照顾着走嘛，哈哈哈。”卓苒很懂怎么和顺毛驴说话。
   方致远也笑出了声，他抬头一看，停车场到了。
   路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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