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踢馆

    正如电影里郑山傲所说的那样：这是一个“出师父不出徒弟”的时代，各派都有名师，也都后继无人。
   武馆都是摆面子的，去学也是受骗，没人教真的。各个门派都有门规，一代得真传者也就那几个人，这是传艺的规矩。就因为太守规矩了，武术里真正的东西，越传越少。
   后世出现的徐某人打假，其根本原因就是哪些所谓的大师，学了点武术套路就出去骗人。
   而且学的那些套路，也都是前人弄出来骗人的。学了点骗人的东西再去骗人，不被打死就不错了。
   功夫就是杀人技，其根本的东西就那么多，弄那么多花里胡哨的套路就是为了糊弄人。
   而当时的好武之风，只不过是政客们的游戏，习武人反而是陪着玩的，教真东西的人就更少了。
   一切都是为了政客们的政绩，所以这个时代的武术，才会出现这种，短暂而畸形的繁荣。经不起大风，一吹就倒。
   但这也是南方小拳种北上扬名的机会，所以陈识才会这么急。
   再接下来的半年里，陈识教了苏文一些格斗技术，和相应的辅助练习方法。
   咏春拳只有三个套路，陈识全都教给他了。第一个套路名叫‘小念头’其要领是：两脚内八字站立，大腿有缓缓夹意。
   经过站法训练，拳头可产生透力，透过骨肉震伤内脏。现代搏击发力多用肌肉，而武术不光用肌肉，还用筋骨。
   由于现代科技的发展，人们对于肌肉发力的研究更深了。而传统武术对于某些发力方法就有些落后了。
   第二个套路叫寻桥，第三个叫标指是伤敌眼目的毒招。标指不外乎“插”、“戳”而已，可是要运用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经过半年的训练，苏文的功夫已经更上一层楼，他知道是时候踢馆了。
   第一家武馆他踢的很顺利，苏文终于知道为什么师父直接教他八斩刀了。
   挟刀揉手难度较大，郑山傲透露过内情，这是津门武行的弱项。而且自己提出挟刀揉手，对方很难拒绝，不然会被同行看不起。
   照武行规矩，对踢场子的人，不论输赢，武馆都要请客。苏文很是任性的带他们去茶汤女那里喝茶汤，那群同行都是要面子的人，来这地方喝茶汤自然没给苏文好脸子。
   休息了一天后，苏文继续挑战第二家武馆。穿好护具后发现对手是个女的，旗袍女不戴护具就不能用刀分胜负，所以只能打昏她。
   双方准备好之后苏文没有冒然冲过去，而是在一旁不断游走，想找准时机一下击昏她。
   终于旗袍女按捺不住了，一脚踢向他，苏文顺力一拉，将她拉成一字马。
   旗袍女怒目而视，起身又是一个扫腿，苏文抬膝防守，接着猛冲双手使刀向她腹部扎去。
   旗袍女连忙用刀防守，苏文双手用力一挣，她的刀一下就飞了出去。接着一个正蹬踢中她的肚子，旗袍女跪倒在地。
   这一场他又赢了，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连赢八家不难。他担心的是邹馆长那个娘儿们背后耍阴招。
   一个门里有面子有里子，面子流血了里子得兜着，不能让它显现出来。那邹馆长自知肯定会输，武馆的面子不能丢，所以她肯定会让里子暗中除掉苏文。
   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苏文连挑七家武馆，这几天有个车夫总在茶汤女哪喝茶汤。苏文知道这是师父最先收的那个徒弟，现在投靠林希文了。
   看来邹馆长与郑山傲的徒弟林希文见过面了，估计正算计着怎么替代郑山傲。
   晚上苏文从后门潜入郑府，坐在大厅的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
   不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推门而入，苏文知道要等的人来。
   郑山傲看见有人先是一惊，看清来人后淡淡道：“小兄弟，这样不声不响的进入别人的家里恐有不妥吧？”
   苏文站起身来躬身道：“晚辈耿良辰见过郑前辈。”
   “哦？你就是那个连踢七家武馆的耿良辰？”
   上下看了看苏文，笑道：“不错，是个大才。”
   收起笑容，郑山傲眯着眼看着他问道：“说吧有什么事吗？”
   “过些日子与您比武时，请您要手下留情。”
   “你什么……”
   没等他说完苏文又说道：“哎呀呀，应该是请您的高徒林文希手下留情。”
   “你到底什么意思？”郑山傲有些怒了。
   苏文没有回答，反而莫名其妙的讲了个故事。“传说西南边陲有一种叫“狗鹰”的鹰种，小鹰长大后先咬死老鹰。”
   郑山傲闻言紧皱眉头，低着头思考着什么。
   看他不说话，苏文起身拱了拱手说道：“晚辈告辞了。”
   刚走到门口转身又说道：“对了，我得给您提个醒，让您高徒离那姓邹的远点，那娘儿们不是个好人啊。”
   一直到苏文离开，郑山傲都没有说话，留下他一人，一直坐了有半个时辰。
   两天过去了，他没有去挑战第八家武馆，他在等，等一个人。他知道那个老狐狸一定会来的，不为别的就为他一辈子的名声。
   终于在第三天，郑山傲来找他了。与此同时他师父陈识那边，也有人来访。
   邹馆长带了一群人，来贫民窟找到了陈识，坐在赵国卉身边。看着坐在一旁的陈识微笑道：“你徒弟踢了七家馆，战绩非凡啊。”
   “津门的年轻人，我管不了，后悔教他。”陈识淡淡道。
   “不是你的意思？”她很是怀疑。
   “我有活干，有女人养，干嘛招惹你们啊？”陈识有些不耐烦。
   “开了武馆，就开了财源。你女人漂亮就不想让她过的好点？”
   陈识看着她的脸，面色严肃的说道：“你更漂亮，我不敢动一点心。”
   最后那邹馆长走了，可能是陈识演的太好了，她相信不是他指使的了。也有可能是她，根本就不在意是不是陈识指使的。
   而苏文这边，他与郑山傲聊了很久，私底下约定了很多事，苏文觉得他的话可以信但不能全信，还是防备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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