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凶手“伏法”

    第57章凶手“伏法”
   在暗卫扫了一圈没发现其他同党时，林飞飞直接飞身下楼把他头摁在桌上。
   酒楼里的食客全被吓跑，楚昭阳和墨惜城同时飞身下来，把跑到门口的翠菊挡回来。
   在光照下翠菊的脸更白了，颤抖着叫他们：“殿，殿下，楚，楚公子，今日是出宫日，不，不犯法吧？”楚昭阳拾起她掉在地上的丝巾，边角赫然绣着“永结同心”四个金字，这正是那男人刚才赠的。
   “出宫不犯法，但宫女还在宫期间是不能私会外男，按律当施宫刑，他一个男人还好说，可翠菊姑娘纤弱似柳，能承受？”
   宫刑不会致人于死地，可会全无完肤，终生残疾。之前有个宫女被挖了鼻子，原本精巧的脸正中间是两个黑糊糊的大孔，哪怕看半眼也让人呕吐。
   翠菊不愿变成这样，女子是苦是乐全靠一张好脸撑着，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膝当腿往前爬，一手抓楚昭阳的衣袂一把扯墨惜城的宽袖，语无伦次的求饶。
   “奴婢是真心喜欢阿枫，求求殿下和楚公子放奴婢和阿枫一条生路。”
   “放生路倒是可以~”楚昭阳率先开口。许是骨子里的叛逆被林飞飞的歪门邪道激发，他也变得痞气，玉扇一伸挑起女子的下巴，翠菊满脸的期待顿时一展无余。
   “那你得坦白，夜成天的头是如何跑到宸景宫。招了就是有功之人，到时你和他还能毫发无损地出宫生活。”
   墨惜城无语又嫉妒地冲楚昭阳翻了个白眼，还真是恩爱有加，这么快就把胡编乱造的核心技术学到了？
   翠菊走投无路又心里有鬼，立即点头：“好，好，奴婢……”
   “好什么好，你清醒点，他们是在诱供！是不允许的！刚才是她喝多，胡言乱语，我们只是老乡，谈何私会，又何动用宫刑？我读书多，你们骗不了我！”阿枫哪怕脑袋被压在桌上，也硬生生打断翠菊的话。
   呵，死到临头还嘴硬？林飞飞一巴掌呼到阿枫脸上，现在翠菊反应过来不说了，又得另想法子。
   阿枫笑得鼻涕口水都淌桌上，眼珠拼命斜上，嘴角向上列，要给林飞飞他们一个轻蔑的笑。可惜太丑了。
   “我还告诉你们，诱供得的供词可以翻供，你们一样白忙活！别忘了，那老太后可是很讨厌贤妃，她老人家巴不得她死，到时候保谁？太子殿下心里没点数？”
   翠菊反应过来，趁楚昭阳对阿枫恨得咬牙切齿时夺回定情丝巾，爬起来跑到最近处打开灯罩把丝巾丢进火里，倾刻丝巾成灰烬。
   她原本有一双如水的眸子，在火光映照下却凶戾得很，“没了，没了，查不到，哈哈哈，没了。”
   楚昭阳上前抓住笑嘻嘻的她扯回来，“说！”
   翠菊不再开口。一时间酒楼陷入死寂，酒保和老板躲在掌柜台后露出半张脸，又怕得缩回来。
   烛火越烧越旺，还能听到芯儿被烧断的滋啦声，林飞飞却在这时轻笑起来，让每个人心底都颤了颤，不知她要干啥。
   只见她松开阿枫，并在他对面坐下，还给他倒了杯茶，又让暗卫把翠菊带上房休息。
   这次楚昭阳什么反对都没有，他同墨惜城一样静观事态。
   这折腾下，让林飞飞换了战略技术。
   阿枫很好套路。虽有痞子气息，死撑的样子却完全暴露。心理学上表示，最好对付的就是会害怕的人。
   “阿枫你也饱读圣贤书，又是男儿，又启会不知父母皆是盼儿好，盼儿有出息？”
   “别扯我父母！”阿枫直接开口，林飞飞继续往下：“你长得很好看，即使经历沧桑也掩盖不了你的俊朗，这么多年很辛苦吧？”
   阿枫慢慢抿紧唇，下巴越抖越明显。
   林飞飞：“我曾经有个朋友，他对我爱搭不理，但后来我发现他一直在默默相帮，会打听我的近况。阿枫，你的好友也在惦记你……”
   “当时你撞到我，腹大如球，我还担心你得了腹积水，生怕你死了，托了好多人找你，要给你治病……”
   “夜成天的头我知道是怎么送进去，我只知道你也不愿意，你是被逼的，试想，谁愿意把一颗血淋淋的头塞在衣服里？”
   阿枫猛地抬头，随即痛苦地抱着头。
   只要再刺激刺激，阿枫就会坦白，冲楚昭阳和墨惜城挑挑眉，就听得外边传来几声猫叫，阿枫起身要上茅厕。
   没想太多，她只是让楚昭阳陪他去。
   茅厕不远，也没有人排队，楚昭阳在门外等了许久，见他还不出来，推开木门进去，就着昏暗的烛光，赫然就见阿枫坐在角落，屁股下的血部分已经变深。
   阿枫眼睛睁得极大，好像在告诉他，自己临死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手里抓着把染血的尖刀，棕色的土墙上用血染了四个大字：“罪孽深重”，血还从字上滑下。
   楚昭阳急忙回去，还没走两步，就听到二楼关翠菊的房里传来一声凄厉惨叫。
   待他赶到时，翠菊已服毒自杀，趴在地上，身边还有一张认罪遗书。
   墨汁新鲜，毛病带墨，是刚才所写。
   遗书内容大致是这样。她自从知道升到女官便可结婚生子，便一直寻找机会，好以后跟混混阿枫一起远走他乡归隐山林。
   无意中发现贤妃和夜成天通奸，她知道机会来了。便让阿枫进宫，再以贤妃的口吻把夜成天约出来迷杀他。
   这样就能一箭三雕，没想败露，心知逃不过死罪，不想受苦，便自尽了。
   林飞飞认为这就是一张伪造书。再知道阿枫也“自尽”后，更加断定是幕后者不让他们发声，才造成他们自杀的假象。
   她烦躁地一脚把椅子踢翻，“怎么办？线索全都断了。”
   “太后懿旨，太子殿下，楚公子，接旨吧。”有公鸭嗓的太监揣着一卷黄卷带着几个小太监从门前进来。
   一行人赶紧接旨。
   “太后有旨。贤妃已在冷宫供认，并服毒自杀供认不讳，凶手既已伏法，无须再查，速速回宫。”
   楚昭阳惊诧出声：“不可能，贤妃娘娘不可能……”
   “楚公子意思是不把太后放心上？”公鸭嗓太监冷笑一声，“若是的话，咱家好带话给太后。”
   楚昭阳低头：“卑职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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