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尘儿，好好说话！

    第107章尘儿，好好说话！
   凌侍郎是凌尘的爹，一听到儿子出事快马加鞭赶回来，连府都没回，直接入宫跪求。
   墨惜城信守承诺，带到他到地牢允他们见面。凌侍郎千恩万谢，墨惜城道：“您是父皇的爱臣之一，本宫并不想因凌尘的原因牵扯其他，您可知晓？”凌侍郎忙不迭点头。
   等人进去，白清竹近他身：“这可是只老狐狸，咱们去瞧瞧？”墨惜城正有此意，二人一跃上顶，掀开一块灰瓦侧耳倾听。
   地牢里昏暗潮湿，怨声阵阵，呆久了必定心境崩溃。凌尘正是如此，一见他爹来了，也不管脚上手上的铁链有多重，宁愿摔到地上也要哭着往前爬。
   凌侍郎看着儿子灰头土脸一身囚衣，手腕脚腕都是血淋淋的新伤，心都疼了，隔着铁牢蹲下，伸手摸着儿子的小脸，一时间父子二人哭成一团。
   房顶上的二人仍旧十分有耐心，白清竹问他：“您猜他们会说出幕后真凶么？”
   墨惜城沉思了会才道：“自是不会说，然虎毒不食子，正室又只生了一个，他不会放任不管。暗中周旋定会露马脚，等会你派人紧盯他。”
   凌侍郎哭了一会儿，给自己和儿子都擦了眼泪：“别哭了，你先听爹说！”
   凌尘用力点头，凌侍郎道：“殿下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态度认真好好交代，不懂的，可千万别说，一个字都不要提，知道么？”
   凌尘愣了愣，尔后用力点头：“爹我知道了，那后边的事是，”凌侍郎直接剪断他的话：“你只需交代你知的，其他的交给爹！”
   “爹，您真的能保我不死么？”
   凌侍郎没回答，握了握他的手起身离开牢房。
   次日。
   墨惜城已稳坐地牢内设的公堂上，身边站着白清竹和几名侍卫，林飞飞并未被通知前来，几个侍卫压着行动艰难的凌尘前来。
   公堂不算大，采光十分不足，且两边立着几十副刑具，刑具锈迹斑斑，还有淋漓的污血在上边，别说看几眼，看一眼都震得人心晃荡。
   许多犯人不是被刑逼，而是活活吓得招了。
   凌尘倒是很安静，没有再出现没见他父亲前的慌乱，该是觉得自己能活，放松了。跪倒在地后他就一直低着头，任乱长的头发把脸遮挡大半，安静得好似挑衅。
   似在说“只要你们不问，我就一直不说！”
   白清竹觉得，他身上散发的嚣张气焰能与这幽暗的压迫感抗衡了。
   墨惜城也不着急，翻开案件薄一条一条问他。
   首先，教章是如何出现在林飞飞房里。
   凌尘答：“秦千丝提出看教章的想法许久，我一直找不到机会，在我苦苦寻找时机时，鬼怪作崇如意阁，于是我趁机偷走教章。
   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不见，我潜不进教章室，只能找个替罪羊混淆视听，若是碰上非要查的，自然就拿他开刀，若幸运，直接可赖给鬼神。
   我寻视了一圈，林飞飞是最合适的。他得罪了南宫少爷，害了司徒他们，司徒兄弟待我一直极好，我要替他们报仇，便把教章藏到了林飞飞的房间里。”
   好一个一箭三雕！墨惜城冷哼，可他算错了点，惹谁不好惹不该惹的人：“继续。你是用什么手段迫害秦千丝？前后详细道来”
   凌尘突然笑起来，“教章事件后，皇上太后都出面保他，我一直战战惊惊不敢张扬，但想到她开心我也就开心，结果那天我去找她，听到她和国舅公子说，只是玩我，只是和对方的一个赌局。
   我气得直接要杀进去，发现国舅府的两个侍从前来，他们武功都在我之上，我只能匆匆离去。出门前他还撞了我，我躲了好几天，发现他们并未认出我，这才放心，开始行动。”
   说到行动这里，他笑的比刚才更浓。这笑一点都不温暖，冰冷的很，随着他的笑他的声音，那个阴雨连绵的最后一见跃于眼前。
   秦千丝本不想随他出去，可他答应这是最后一次，她才勉强出去。他把秦千丝带去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仍侥幸她能想起过往的恩爱，然而秦千丝很不耐烦。
   一个劲地问他这是何地？无聊的很，她还要回去筹备晚宴，让他别浪费她的时间。
   这样的嫌恶打破他心底微弱的侥幸，他一掌把她打倒在地。女子力量小，一下摔在湿漉漉的草地上。
   “她好害怕，求我不要杀他，以往那张总对我说甜言蜜语的小嘴又开始说起来，这一次我觉得好恶心！”凌尘猛地抬起头，墨惜城和白清竹清楚看到他痛苦扭曲的五官。
   他浑身开始像被针扎，一直在扭动，手抬起往下压，似乎压的就是秦千丝的头。
   “我连再碰她的欲望都没有，她这个肮脏的女人！我讨厌她那张嘴，于是，我亲手把她的舌头给割下来了！鲜红糊了她一脸，她不停地抽搐……
   还抠伤我的手……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于是我把她的手脚筋脉都割断了，即使华佗再世都接不上，都接不上！”
   也不知他是真兴奋还是痛苦，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又情绪激动，活像个疯子。
   “对了，你们不知道，她那个样子真的好美。尤其，尤其血，流到她手上，肩膀上，真好看……衣裳早烂了，露在外的皮肤都染上鲜红……我怎么能让这种美被世人看到？”
   凌尘声音轻了许多，眼神变得像欣赏绝世佳作一样。
   “我点了香，把鲜血沾的地方全烫了一遍，这下，谁也不知她有多美了。殿下，我全说完了，您还有何要问？”
   白清竹刮刮肩上的鸡皮疙瘩，撇嘴不看他，墨惜城笑笑：“说完了？琴声及杀秦千丝你为何不说？”
   凌尘连连摇头，满眼充满无辜：“这你们就不能赖我了，我没杀她，是她指引替她解决，我只是在帮她！”
   墨惜城觉得智商被他愚弄，抓起惊堂木用力拍桌：“一派胡言！继续交代！”
   凌尘斜了他眼，心情竟然好了许多。
   “我威胁她如果敢报官，会鞭尸她祖坟的祖宗，她当然不敢。说实话，我也很痛苦，偷偷去看她，我没想到你们发现了她，还把她带去官府！这明明是我们的事……是你们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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