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月（大结局）
第二十八章 月（大结局）
“你到底是作何想？
你这样的体质怎么可以怀有身孕？
若无身孕你完全可以再活个十年，但是就这个孩子完全可以要了你的命，再退一步说，届时恐怕你们母子二人无一人能活命，你何苦？”
躺在躺椅上的女子脸色略显病态，但却笑得极其从容平淡。
“明兮，你都说了就算没有孩子我只能活十年，十年呵……二十年后？
三十年？
羽要怎么办？
如果有了孩子，那时我不在了还有孩子陪着羽，我会很开心。
明兮，”女子正色道：“我相信你的医术，你一定能保下我与羽的孩子，是吧？”
“我……”
明兮刚张口便被女子抢先，“羽！”
明兮回头，果真见莫秋羽一身素衣端着一碗珍品含笑而来，而女子苍白的脸上是遮不住的幸福。
莫秋羽走至女子身旁，女子向躺椅一边靠了些，他便在女子腾出的地方坐下，一手执勺柄边搅动碗里的药粥边用口轻吹，温度合适才放置女子口中，女子将药粥吞入腹中，扬起一个明媚的笑容，赞道：“羽，你厨艺又好了些。”
“味道还差那些？”
“嗯……放些醋吧！”
“……好。”
这粥里的药材本就浓酸，为遮这酸味莫秋羽还特意加了许多糖，但依旧没有遮得它半点酸味。
肖静月却说加醋。
“明兮，月的身体怎样？”
肖静月从莫秋羽手中端过碗，说了一句：“我倒是越来越饿了，估计是小家伙胃口好，呵呵。”
明兮忙回过神，冲莫秋羽只淡淡地说：“脉象平稳，母子平安。”
然后不愿多留，又说：“我先走了，过两日再来看肖姑娘，估计临盆是下个月了。”
莫秋羽也不多挽留，起身只说：“好的，若需什么药材尽管向我开口。”
“你莫送我，多陪陪肖姑娘，她就要生了。”
“好的。”
显然莫秋羽并没有听出明兮话中含义，明兮只是瞥了吃完粥极其满足地躺在躺椅上的肖静月一眼便匆匆离开。
明兮离开后院落只剩莫秋羽夫妇。
莫秋羽让肖静月躺在他怀中，一手为她理着长发，时不时亲吻着她的眼、脸、鼻尖、唇角，肖静月轻笑出声，一手制止着莫秋羽的唇，说：“羽，我痒得难受。”
“那换你来吻我。”
肖静月嗔道：“无赖！”
莫秋羽将脸埋在肖静月的脖颈，“我就对你一人如此。”
声音闷闷的，肖静月似乎觉得他胸腔震动得让她心跳荒凉。
肖静月将莫秋羽的双手拉在自己手中一齐抚在她凸起的腹部，脸上是慈母的光泽。
她真的变了，不再是那个青涩固执的女子，现在的她是一个妻子，一个母亲。
“羽，名字起好了吗？”
“锦歌。”
“锦歌？”
肖静月扭头，眼前恰是莫秋羽的美颜，“你很想要一个女孩？”
“无论男孩女孩，我们第一个孩子就唤作锦歌，是你与我锦绣情爱、歌尽一生之作。”
肖静月眉眼一展，又问：“若是双胞胎呢？
第二个孩子又唤作什么？”
莫秋羽凤眼微弯，道：“华舞。”
“锦歌，华舞。”
肖静月再一笑，轻吻莫秋羽唇角，“我们的孩子定是天之骄子，与你一样。”
莫秋羽臂上一用力，将肖静月更紧的锁在怀里，“我愿我们的孩子性情似你，有喜怒哀乐，敢爱敢恨。”
“不，似你，绝代风华，举世无双。”
良久，肖静月发觉头顶的人不再说话，便疑惑地抬头，见他目光灼灼，似要将她火烧撩乱。
“怎么？”
“月，我在你心中竟完美至此？”
“是，无人可替。”
“可是我不好，太不好，尤其是对你，我时常保护不了你。”
“不是的，只要能在你身边，我便觉得最安全，最幸福。
今生无所求，但求伴君侧。”
但求，伴君一生。
只是这样的愿望她不敢奢望。
“卿若不离，我便不弃；卿若相离，我亦相随。”
“……好。”
肖静月合上眼，更贴近身后的胸膛，声音逐渐弱下，“羽，我困了。”
莫秋羽在她发上一吻，柔语：“睡吧，明天我唤醒你。”
女子再没有回复，已熟睡。
女子看不到，每当她入睡莫秋羽完全没了笑容，她最安然的时候却是他最忧心焦虑的时刻。
他怕她又是一睡两日，一睡五日，一睡十日，他怕她越来越贪睡以致最后舍不得醒来，他怕这一生只能看着她的睡颜，再也听不到她的话语，看不到她手执笔杆、紧握他手。
他多怕啊，他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失去她，他不要！
“啊——痛，痛，羽，我——”
“月，我在这里，我一直陪着你，你看着我，看着我！”
莫秋羽紧紧地握住肖静月的手，任她将指甲深深地嵌入他的掌心，不痛，他一点也觉不到掌心的痛，他只觉得心欲跳出，他只觉得肖静月的痛将他痛得体无完肤。
明兮额角也渗出许多冷汗，“秋羽，放心，孩子会平安的。”
肖静月痛不欲生的呼喊一直响在空气中，莫秋羽双眼通红，直逼明兮：“那月呢？
孩子平安，那月呢？
她呢？”
明素为肖静月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渍，宽慰道：“公子放心，兮公子定会保夫人平安的。
是么，兮公子？”
明兮别过头，从鼻中发出有一个含糊的“嗯”。
莫秋羽将肖静月的手捧在手心，不断地亲吻，肖静月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就在听不见的时候突然一声嘹亮的婴儿啼哭，紧接着又是一声。
明素喜极而泣，“公子，是一位小公子和一位小小姐，都生得极美。”
莫秋羽将一个婴儿抱在怀中，声音已哽咽，“月，看，这是锦歌，竟是个男孩子呢！明素抱着华舞，你快看，你快看看哪！”
床上的女子静静地躺着一言不发，莫秋羽就在一旁不停地唤她，婴儿的哭喊连绵不绝，似也在唤着他们的娘亲。
明兮不忍，低声劝慰道：“肖姑娘刚生产完，身子弱，昏迷是正常的。
她很累，你且让她好好休息吧。”
莫秋羽守在肖静月床前，白天黑夜。
孩子已被明素抱去暂且抚养，而莫秋羽就守着沉睡的肖静月，不停地说，不停地说，连嗓子哑了也不停歇。
“明兮说你只是累了，可你已经睡了两个月了，怎么还不醒来？
还是很累吗？
锦歌和华舞又长了一些，但依旧很小，他们都在明素哪里，明素将他们照顾的很好。
华舞很乖，一点都不哭闹，倒像小时的我，而锦歌定是跟了你，整日地哭，想是太想他的娘亲，所以你要快些醒来，莫再睡，好吗？”
“月，你这次睡得太长了，怎么可以这么久？
你不醒来我便没法子入睡，我也很累，很累……”
“你说，我们去冰城将泓的坟迁来这里，可好？
她一个人也一定很孤单，冰城冬天虽然好看可你们的身体都不适宜在那里，待你调养好身体我们再搬回去，好吗？”
当明兮进屋，看到邋遢的莫秋羽生生吓了一跳，但终究是一叹：仅情一字罢了。
“秋羽，我明日便要离开这里去寻新的药材，可能短时间不会回来，这里是我师傅炼制的续命丹，你每日服给肖姑娘。”
明兮将青瓷瓶塞进莫秋羽手中，转身时，问：“秋羽，你会活下去吧？”
声音虽然微弱，但明兮还是听见莫秋羽沙哑坚定的声音：
“会！月没有死我又有何理由不活下去？
十一岁那年，那么深的悬崖，过了七年，虽然很长，但她还是回来了，还有林炜扬一剑贯穿她的心脏，她也回来了，这次，她还是会回来！这里有锦歌有华舞等她，等他们的娘亲，这里，还有我，等她。”
因为我爱着你，所以坚信不疑，你会醒来。
我不愿轻言放弃，我知，千年的时间，异世的距离都阻挡不了你归来。
我知，你爱我亦如我爱你那般，我在这里不离不弃，你便会用尽全力，哪怕与天违，与命搏，你，始终要与我携手笑谈风月。
因为，我们曾许诺：碧落，黄泉，永不负。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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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躺椅上的女子脸色略显病态，但却笑得极其从容平淡。
“明兮，你都说了就算没有孩子我只能活十年，十年呵……二十年后？
三十年？
羽要怎么办？
如果有了孩子，那时我不在了还有孩子陪着羽，我会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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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静月却说加醋。
“明兮，月的身体怎样？”
肖静月从莫秋羽手中端过碗，说了一句：“我倒是越来越饿了，估计是小家伙胃口好，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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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莫秋羽并没有听出明兮话中含义，明兮只是瞥了吃完粥极其满足地躺在躺椅上的肖静月一眼便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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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秋羽让肖静月躺在他怀中，一手为她理着长发，时不时亲吻着她的眼、脸、鼻尖、唇角，肖静月轻笑出声，一手制止着莫秋羽的唇，说：“羽，我痒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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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岁那年，那么深的悬崖，过了七年，虽然很长，但她还是回来了，还有林炜扬一剑贯穿她的心脏，她也回来了，这次，她还是会回来！这里有锦歌有华舞等她，等他们的娘亲，这里，还有我，等她。”
因为我爱着你，所以坚信不疑，你会醒来。
我不愿轻言放弃，我知，千年的时间，异世的距离都阻挡不了你归来。
我知，你爱我亦如我爱你那般，我在这里不离不弃，你便会用尽全力，哪怕与天违，与命搏，你，始终要与我携手笑谈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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