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已经不重要的真相

“呼哧～”
众人往火锅里夹筷，滚烫的肉块送到嘴边，大家被烫的不行。
“嗯，你别说这肉真好吃。”
“就是，就是，”
“果然是异兽肉，你还别说，这比羊肉牛肉这些有嚼劲多了～”
“对，不但有嚼劲，这味道?”
“这味道还有点像鹅肝。”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不过很快就发现情况有些不对。
“大家有没感觉有些燥热?”
许大高个揉了揉肚子，抖了抖衣服率先开口提示。
旁边王凯愣了愣，“你还别说，我也感觉，”说完还不好意思低头看了看肚皮下。
众人看向李心兰，李没良心疑惑地看了看众人，“你们看着我干嘛?”
“我又没什么感觉，”
“咦，也不对，我现在感觉充满力量，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众人～
好吧，女人和男人不一样。
旁边张立忠军长忍不住轻轻用筷子戳了戳火锅，看着望向他疑惑的众人解答道：
“按照上级提示，这东西血肉应该大补，”
“吃了它们血肉之后可以强身健体功效。”
旁边一众人闻言，不禁眼冒星光。
这目光张将军尽收眼底，笑了笑继续道：“不过普通人吃多了，虚不受补，当心炸体而亡。”
说着还不怀好意地看了看众人下面一眼。
大家闻言不由一紧。
不过只有张乐毫无反应，或者说这些异兽肉在下肚瞬间，自己冥冥中感觉，自己身体有股力量，在不断吸收炼化这些异兽肉。
感受着不断游走在体内的异兽肉能量，张乐忽然间有种明悟，「如果说那颗珠子服下去是强壮精神，那么这肉吃下去应该是强壮肉身。」
这种感觉不会错的。
张将军的话，让众人纷纷停下筷子，张乐见状，随手夹起一筷子青菜扔进锅里。
“肉不能吃，不可能菜也不能吃吧?”
随后又给张将军满上一杯，环顾四周。
“别给我说，酒也不能喝?”
王凯见状，拿起啤酒，遥指一下，
“那是，肉不吃，哪还规定菜也不能吃了?”
“来吃菜喝酒，再不济还有花生米。”
李心兰拿起了饮料，王凯和许大高个举起了啤酒，倒是张立忠看着面前的酒杯入神。
“你这娃，怕今天不是要灌麻我?”
说着笑骂道，似乎想起什么，心里摇摇头，直接举起酒杯道：“来来来。”
看着举起白酒的张立忠，张乐长长输出一口气。
一顿下来，张乐强打起精神，虽然酒精也就将他麻醉了，但他那强大的精神力，硬是让自己没喝高过去。
看着满脸通红的阿乐，张立忠心里叹了口气，旁边王凯看了眼张乐，心里闪过一丝不忍，随后拿起啤酒对张立忠一阵猛敬。
张立忠心里笑骂着几杯下肚，干脆装起不行了。
几杯下来，看着喝的晕乎乎样子的张立忠，王凯心生诧异，不过却没开口，下意识拉起许大高个，要他和他一起去解决人生头等大事，还顺便像李心兰使了个眼色。
喝的有点醉了的许大高个，被王凯拉着，一边走一边还嘀咕，“真是的，一大男人撒泡尿还带上我?”
说着便东歪西倒地被王凯一路拉着往外走去。
倒是张乐显得有些惊讶。
「看不出来，这许大高个人高马大，居然两罐啤酒就醉了。」
旁边李心兰也以上厕所为由，转身出去了。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张乐与张立忠。
看着还向自己敬酒的阿乐，张立忠摇了摇手里酒杯，叹了口气，随后笑骂便道：“你小子别搞这些，有什么就问吧。”
“我～”
和上次面对秦建国一样，自己纵然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起。
“捋一捋，先一个个地来！”
看着一脸迷惘的阿乐，张立忠出声示意，让张乐别急，慢慢想慢慢来。
感受到张立忠语气，张乐放松许多，整理下思绪，重新开始。
“第一个问题，我想知道，我是谁。”
张乐感觉，除开秦建国之外，张立忠也肯定知道答案。
听闻张乐提问，张立忠先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你啊，就他.娘的，”
说到这里，张立忠比划了下，
“反正老子也说不清楚。”
听这答案，张乐不禁苦笑。
“那我父母是谁?”
这问题似乎有点～让张立忠思考了下，一边手指头敲着桌子，一边回忆起来。
“你母亲我不球知道，你爹嘛～?”
“他娘的，我也不知道那谁是不是你爹。”
说着还比划下，但又不知道如何形容。
“反正你他娘的，出身挺神奇的，我也是听别人讲，但老子没亲眼见过，所以嘛，老子也不知道真假。”
“不过呢~”
张立忠拖着长长音调，指了指张乐。
“你这兔崽子，好歹我也是看着长大的，也没他娘的传说中那么邪乎嘛?”
“还不是一双耳朵两条腿，蛤蟆的眼睛驴儿的嘴。”
“也没见你屁.眼上长个鼻子什么。”
“你要讲奇怪，老子看见那十二条腿的八爪鱼，上面长个半人高的脑袋，十几个眼睛，一炮轰下去，他娘的还有防御罩，那他娘的才叫稀奇。”
“就你他娘的，秦马脸给老子讲，都十岁了还尿床，”
“上学还知道写情书，知道给女娃牵牵手亲亲嘴，嗯，这点比老子当年强。”
“其他?”
“其他还特么不如老子当年呢！”
“你他娘的要是觉得你自个稀奇，老子当年还觉得自己是个人才呢！”
“天才那种！”
张立忠一席话，让张乐哭笑不得。
不过他讲的对自己而言，确是好有道理。
话糙理不糙。
看着带有些许明白，又有些许迷惘的张乐，张立忠放下手中筷子，拍拍他肩膀。
“年轻人啊，别钻牛角尖。”
“就算你有什么不一样，那你还不是得吃喝拉撒。”
“那爱因斯坦还和我们不一样呢，还不是死球了。”
“所以，你和我们也没啥不一样。”
看着还情绪低落的张乐，张立忠心底摇摇头，语气柔和许多。
“张乐，你看。”
“世界有多少物种?”
“人的定义又是什么?”
“其他我他娘的也不知道。”
“但人的定义在我眼里，”
“能吃，能喝，能跑，能跳，会拉屎会睡觉，一棒子下去知道疼。”
“还会哭，会笑，会贪婪，也会善良，有七情六欲的，那就是人。”
“上懂孝顺自己父母长辈，下懂爱护自己儿孙后代，中间还明白兄弟情义。”
说完把手放在阿乐肩膀上摇摇张乐身子，问道。
“这就是老子眼中，人要过的一辈子，”
“这些你缺吗?”
“不缺～”
“那你还在意那么多干什么?”
“要是人人都像你这样，要分类。”
“那地球上，那些长了有六个脚指，六个手指.....总总～.”
“别人都像你一样钻牛角尖，那些人岂不是都不活了?”
看着张立忠那坚毅且正直的眼神，这一席话，让张乐明悟了。
“呼～”
深深吐出一口气，张乐迎上张立忠目光，打心底一笑。
“我明白了。”
「是啊，自己是钻牛角尖了。」
「对于自己是不是人这个问题，答案一直在自己手中，而不是靠他人判断。」
「我，就是个人！」
「神来了也挡不住。」
忽然间的明悟，让张乐感觉自己有种升华，代表着人类的升华。
一种代表人的截然不同气势，在他体内升起。
而另一种性正在被他割裂。
“呼！”
随着这种明悟，另一种被割裂，张乐身上所带来的，旁边的张立忠都感觉到了。
看着眼前这个充满七情六欲的阿乐，张立忠感觉，此刻的他，更像个人。
“嗬~”心底长长吐出一口气，看着眼前变化，放松下来的张立忠，差点没瘫倒在地。
“张.军长，你咋了?”
看着有点发软的张立忠，张乐眼疾手快，立马搀扶他一把。
张立忠眼轱辘一转，立马道。
“哎呀，吃了这异兽肉，再喝点酒，这人啊，老了，好像有点虚不受补。”
说着一边顺手推开张乐，往外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嘀咕道：“唉老了，老了，这么点东西都受补不了了，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
“年轻真好啊！”
说罢带着晃晃悠悠的身体，往外走去。
快走到屋外，张立忠一个转身，双手撑着门框。
“阿乐，正式认识下。”
“我姓张，张立忠。”
“说起来我们还是本家，以后你可以叫我张叔。”
“张叔～”
张立忠闻言，会心一笑，随后转身离去。
出了房门张乐视野外，虽然满身酒气，但张立忠却走的笔直。
「这点酒就想放倒老子。」
“哼，”
不过一想到刚才，却忍不住吓出一身冷汗，「还好老子机灵。」
想了想又掏出手机，看着上面发来的文件，毫不犹豫点击删除。
「什么狗屁砖家，有个毛用。」
「还特么研究，研究过锤子。」
「要不是老子临机应变，按照这群所谓砖家所言，怕他妈老子被毙十次都不够弥补错误。」
一想到这里，张立忠不由心里不自暗自庆幸。
长长吐出一口气，抬头看向路灯下的夜空。
「也不知道，今天我所讲，对未来人类而言，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因为他也不明白，人类到底需要他，还是需要‘祂’。
管他娘的呢，老子死后，那怕洪水滔天！
反正百年之后屌一翘，就他娘的走完人这一生。
只是~
快到大门的张立忠不由回回头，看向远方张乐居住的房屋。
明亮的灯火下，或许他在思考人生，有或者干脆直接醉了。
“阿乐～”
张立忠不由低声喃喃叫到。
“报告！”
看着旁边窜出来的手下，张立忠大手一挥，“到里面说去。”
一边走还一边心里嘀咕，
「这异兽肉还真带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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