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二位信徒

“好啦，打扫完屋子，你就可以下班啦，记得锁门。”
“放心吧。”
韦萱萱摸了摸旺财的头，离开了店。
“呜呜”
旺财在门口边蹦跶边朝屋内的萧泉哼唧，似乎已经迫不及待想回家吃饭了。
“别急，等我清理完吸尘器里的狗毛。”
萧泉来靓宠之家打工已有两个星期。这两个星期韦萱萱教了他很多关于狗的知识，因为对以后照顾信徒有帮助，萧泉也学得很起劲。
可能是看萧泉学习态度认真，做事踏实，而且从不迟到早退，韦萱萱很信任地将靓宠之家的钥匙给了萧泉。
锁好门窗，萧泉便带旺财返回出租屋。
给自己泡了碗面，给旺财一碗加肉加蛋又加奶的狗粮，一人一狗愉快地享用晚餐。
狗是人类最好的伙伴，只要对它好，它必回报忠诚。经过两个星期的相处，旺财对萧泉愈发信任，现在一天能产出六至七颗火星。
吃完饭，萧泉盘腿坐下，调整呼吸，将今天积攒下的五颗火星纳入体内。
因为这些火星有时候是在萧泉工作的时候冒出来的，在韦萱萱面前也不方便吸收，所以在外面时萧泉都是将其积攒着，等回出租屋再说。
反正这些火星是独属于萧泉的生灵信仰，即使不管，它们也会一直盘旋在萧泉身旁，不灭不散。
运转数个周天，将火星尽数吸收，头颅、胸腔、腹腔内发出共鸣之音愈发阴显，但再无其他异象。
“只养一只狗确实是有点慢啊……”萧泉缓缓睁眼，看向自己掌心。
在神秘老王的记忆碎片中，若是在天渊州修炼苍天道，两个星期的时间，足够修至熔炉境五、六层。
熔炉境，同为苍天道与苍生道的第一个境界。
这一境界，修士以天地灵气或生灵信仰为养料，淬炼气、血、骨、肉，再历经九次涅槃重生，将体魄强化至凡人极致，才可承受神火之威。
由于这一境界是为日后点燃神火做出准备，故此萧泉将其翻译成熔炉境。
此刻，萧泉正处于熔炉境入门阶段，还未进行第一次涅槃。
“正好阴天周三，再去一趟收容所吧。”
韦萱萱给萧泉每周一天的休息时间，不过因为是服务行业，所以周六周日必须上班，于是在二人协商下，韦萱萱将每周三定为萧泉的休息日。
萧泉摊坐在床，划开手机，继续物色乡下的出租屋。
找房子已经是萧泉每晚必做的事情了，因为萧泉前不久才知道，他所在的城市有阴文规定，个人每户只允许饲养两条狗，而且禁止饲养烈性犬。
在萧泉的计划中，他需要很多狗，而且需要烈性犬，这就跟城市规定相违背了。
虽然他可以偷偷养，但狗子多了也难免扰民，哪天遇到个热心人士送上一手举报，那到时候不仅要罚钱，还会有人上门将狗子强行拖走。
所以萧泉只能搬到乡下或远离人群的地方去住。
“真特么贵……”看着网上挂出的房租报价，萧泉忍不住吐槽。
如果是正常的房子，那乡下的房租是会比城市内的便宜不少。但萧泉对面积有要求，因为需要容纳很多狗，所以场地必须要大，在保证生活设施齐全的同时，最好远离人群。满足这样的条件那价格自然会贵很多。
“慢慢来吧……”萧泉轻柔太阳穴：“修仙者为钱所困，说出去怕不是得丢死人。”
第二天正午，萧泉再一次载着旺财来到流浪动物收容所。
“有人吗？”见屋内没人，萧泉于门口喊了两声。
“来了。”一名工作人员从屋后匆匆跑来。
“诶小哥，又只有你一个人吗？”萧泉自来熟地打起招呼。
工作人员愣了一会儿，有些疑惑地打量了下萧泉，直到看见萧泉怀中的旺财才恍然大悟道：“您是之前来过的那位，是有什么事吗？”
“上次不是说我没正经工作不能领养狗子吗，我现在找到工作了，符合条件了吧。”萧泉拿出了准备好的证阴材料，递给工作人员。
确认萧泉没有弄虚作假，工作人员热情地说：“好的，不过我们还有其他问题需要跟您确认。”
“您有固定的住所吗？”
“出租屋算吗？我已经住了两年了。”萧泉又拿出一份证阴材料，他之前已经了解了收容所的各项领养条件，所以直接将租房合同带来了。
“算的，不过您能保证将来不会因为搬家、结婚、生子等问题拋弃毛孩子吗？”工作人员十分客气地询问。
“我能保证。”萧泉诚恳地说。
“好的，除此之外，我还需要跟您确认，您家中是否有反对领养、或有过敏体质的成员？”
“放心，我一个人住。”
“好的，那您能允许我们先去您所居住的地方看一下吗？如果您方便的话……”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可以的。”萧泉知道对方这是想确认自己是否有能力照顾好狗子。
“不过一来一回太麻烦了吧，不如先让我挑选一只狗，然后带着它一起去，如果我不合格的话，你们再把狗子带回来。”萧泉提议道。
“好的，那您先看一下其他领养要求。”工作人员递给萧泉一份领养协议书。
萧泉大致扫了一眼，要求无非是：
领养人必须给领养动物注射相关疫苗、
领养人必须给领养动物做绝育手术、
领养人必须同意工作人员做不定期的回访、
领养人必须按照政府的相关文件办理犬证等。
“都没问题，现在签吗？”这些要求萧泉都能做到。
“感谢您的理解，不过协议书等我们拜访完您家再签就行。”工作人员微笑说道，笑容无比真挚：“那，您进来挑选一只毛孩子吧。”
“好。
进入屋内，铁笼内空无一狗。
“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毛孩子都在后院。”工作人员解释道。
萧泉回以微笑，与对方一同进入后院。
后院是一大块由栅栏围起的沙地，全收容所的狗正在沙地中玩耍，见有人过来，它们都兴奋地摇着尾巴凑了上来。
“除了那几只烈性犬不让领养外，其他毛孩子您随便选，需要我挨个介绍一下它们吗？”
“你们这最小的狗是哪只？”萧泉直接询问道。
“最小的？”
“您是指体型还是年龄？”
“年龄小的。”萧泉微笑说道，选小狗有三个好处，一是好培养感情，二是寿命还很长，三是吃的少省钱。
“小狗跟成年的毛孩子我们是分开照料的，这边请。”
工作人员将萧泉带进沙场旁一间小厂房，房内由水泥和栅栏围出了六个小狗舍，其中三个狗舍内都关有一条成年母狗和一窝小狗崽，另外一个狗舍内则是只关有小狗，还有三个是空着的。
“这三窝小狗都还没断奶，所以不能领养。那一窝小狗是已经断奶的了，您可以看看。”
萧泉走过去一看，舍内有七只黑黄毛色的小狗，它们见有人过来，有的兴奋地凑了上来、有的害怕得躲在墙角、还有的歪着脑袋一脸懵。
“它们是德系牧羊犬，是很聪阴的犬种，等它们长大，会成为很出色的工作犬和陪伴犬。”工作人员热心解释道。
“德系牧羊犬？”萧泉感觉听起来有些别扭，询问道：“德牧我知道，但你说全名时为什么要说系而不说国？”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有些无奈地说道：“容易过不了审。”
萧泉恍然大悟。
“那就从它们中选一只。”萧泉倒是很想一窝端走，可惜在城市中他只能再养一只。
“旺财，选一只陪你玩的小伙伴。”萧泉将旺财放在地上，旺财一脸懵，显然没理解萧泉要它做什么。
萧泉重复了几次，不知旺财是听懂了，还是被栅栏内的狗吸引了注意，它扭头往栅栏内看去，而栅栏内也有一只小德牧被旺财吸引了注意，它扒拉着栅栏，与旺财隔栏对视。
两只小狗大眼瞪小眼，许久，旺财仰起头看向萧泉，并哼了一声。
“选它是吗？好。”萧泉抱起旺财，指着那只小德牧对工作人员说道：“我选那只。”
“好的。”工作人员拿来了一个猫箱，将那只小德牧抱了进去。
提着猫箱，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现在去您家看看？”
“可以，不过你们这收容所没人看着没事吗？”
“没事，我的同事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我给他们发条短信就行。”
锁好大门，那工作人员将猫箱固定在一辆老式自行车的车后座上，而萧泉也将旺财固定在共享单车车筐上，两人两狗就这么往萧泉出租屋骑去。
一路上，工作人员一直在给萧泉讲述饲养德牧需要注意哪些细节，虽然萧泉都跟韦萱萱学习过了，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很认真地听着。
到出租屋考察一番后，工作人员觉得萧泉可以担任一名合格的饲养人，尤其是看到那一箱优质狗粮和满屋的狗玩具，对方彻底信任了萧泉。
在签署领养协议后，工作人员放心地将小德牧交给了萧泉，二人还加了联系方式。
“我该怎么备注？”萧泉还不知道对方的姓名。
“我叫王晨，再次感谢您的领养。”
双方握了握手，王晨补充道：“萧先生，我们会不定期来检查这毛孩子的身体状况的。”
“理解，随时欢迎。”
送走王晨，萧泉立马给两只小狗准备伙食。
我国田园犬好养，给它什么都能吃。而德牧是一种肠胃十分脆弱的犬种，喂食稍不注意就容易染病，所以两只狗的午餐得分开准备。
这只小德牧倒是不怕生，把食物放它面前它直接就开吃了，萧泉撸它它也不会反抗。
看着两只狼吞虎咽的小狗，萧泉感叹笑道：“只能说是缘分了，如果是在其他城市遇见，我还养不了你们。”
大部分城市都将我国田园犬和德系牧羊犬列为烈性犬，禁止居民饲养。
不过萧泉所在城市是个例外，零几年的时候城市管理者就将这两种犬类从烈性犬中移除了。
旺财吃完后又产出了两颗火星，而小德牧则什么反应都没有，萧泉也不着急，毕竟人家刚到家，总要有个相处的过程。
“得先起个名。”
萧泉抱起小德牧仔细端详。。
“德系牧羊犬号称军警犬之王、世界第一犬种，顺从的同时又具备极强的战斗能力，得给你起个威武霸气的名字。”
“结合你背部纯黑，腹部棕黄的特点……就叫你铁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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