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一学年结束

自从圣诞节假期结束后，小巫师们的校园生活就像开启了加速键——因为他们必须要为即将到来的期末考试做准备啦！
        “劫道者”与“斯莱特林二人组”之间的交锋已经使用了一整本《诅咒与反诅咒》上的内容。于是，詹姆斯·波特与小天狼星、卢平等人越发勤劳地出入图书馆，寻找奇奇怪怪的恶作剧魔咒
        后来，物理攻击已经满足不了小天狼星的需求了。他发现爱玛·格林掌握的魔咒远远超过正常一年级学生的范围。他觉得还是直接向她脚边扔“粪蛋”更快活一些！
        于是，小天狼星得意地看到了“粪蛋”在爱玛·格林的脚边炸开后，她满脸菜色、扶墙呕吐的场景。
        他们从喜欢培育神奇动物的朋友海格那里看到了一个装了几只比利威格虫的透明箱子。詹姆斯·波特立刻计上心头，他好不容易控制了一只飞来飞去的比利威格虫，然后使用强力粘贴咒将两只翅膀黏在它肥胖的身躯上。接着，“劫道组”就兴冲冲地跑进城堡，寻求与爱玛·格林的偶遇了。
        之所以把恶作剧的对象集中在爱玛身上，是因为她的好朋友斯内普在没有课的时间就像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一样整天窝在地窖里。即使能看到他，也是在爱玛或者是莉莉的旁边，或者三个人一起行动。他不是那么好下手。
        在城堡转了没多久，小天狼星就成功地捕捉到了从弗里维教授办公室走出来的爱玛·格林。她的心情很愉悦，在走廊里蹦蹦跳跳，对于即将到来的危险一无所知。
        “嗨！格林。你居然敢一个人行动。知不知道城堡里面很危险啊。”小天狼星突然从一个盔甲后面跳了出来，吓了她一大跳。紧接着，她发现其他“劫道者”的成员也在。
        他难道不知道霍格沃滋城堡是全英格兰最安全的地方吗？之所以不安全，也因为有这些小混蛋的存在！
        “梅林啊！你们要四打一吗！真是丧心病狂！”她本以为莱姆斯·卢平看起来那么温和无害的人不可能帮助那两个傻瓜蛋欺负人，可是他此刻静静地站在他们身边，好笑地看着她，根本藏不住一肚子坏水。
        而那个身材矮小的巫师——彼得·佩德鲁，默默地绕到她身后，堵住了她的退路。现在“劫道者”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包围圈。
        “怎么会呢，小斯莱特林。我们可是有道义的！对了，你的那个‘鼻涕精’再不出来晒晒太阳，就彻底发烂发臭了，什么时候叫他出来玩玩呀。”
        詹姆斯·波特一如即往的嘴臭。爱玛翻了个白眼，说出了那句已经强调了一万遍的话，“他不叫‘鼻涕精’，你这个蠢货！”
        “哦！放松，放松！‘鼻涕精’的饲养员发怒了！”小天狼星在一旁怪笑，爱玛立刻将魔杖举起来对准了他。
        此时，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一条能把人蛰得迷迷糊糊的比利威格虫滑入了她的校袍口袋。
        气冲冲地跑进地窖的爱玛并没有觉出今天的骂战有什么不对劲。不过詹姆斯有一句话说对了，斯内普是该出来见见太阳了。
        在他的室友——穆尔赛伯的帮助下，斯内普收到了爱玛的口信，拎着那只洗得褪色的帆布包走出了寝室。他们准备一起去图书馆自习，快要期末考试了，爱玛有一堆魔药方面的问题要咨询这位专家。
        “对了，马尔福学长帮我带了一些蜂蜜公爵的糖。”说着，爱玛的手朝着兜里开始摸索。可是接下来的触感让她觉得不太美妙，她感觉到了一条长长的、大约英寸的、滑腻腻的东西。
        它还会动！紧接着那个东西蛰了她一下。她感到灵魂抽离了躯体，地面正在离她而去，她慢慢地向走廊天花板飘去。
        斯内普立刻抱住了她的双腿。他觉得自己像在放风筝一样。爱玛轻飘飘的，任他怎么呼喊都不答应。
        他急中生智，对爱玛施加了一个漂浮咒，这样起码能控制她飘向医务室。
        他大步流星地向医务室赶去，一路上，所有同学都在小心躲避这对组合——一个在天上飞，一个在地面滑行。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斯内普的走路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他的外袍在身后飞舞，像极了一只在地面滑行的伏地蝠。
        庞弗雷夫人大呼小叫地把爱玛安排在钢架床上，她嘴里念叨着，“霍格沃滋怎么会有比利威格虫？”
        斯内普愣了一下。回想起爱玛不正常前都做了什么动作，“蜂蜜公爵的糖？”
        他小心地躲开忙前忙后的庞弗雷夫人，用魔杖挑开爱玛的校服外袍，果然发现了一只无法飞翔的比利威格虫。
        爱玛在医务室里躺了半天。一想到她的魔法史复习进度还停留在第一页，她就气得要昏过去。
        莉莉得知这件事后，立刻回去质问了那几个拥有重大嫌疑的格兰芬多，可是詹姆斯他们不停耍无赖，叫嚷着莉莉胳膊肘往外拐，冤枉他们。
        爱玛觉得解铃还须系铃人。天文课之前，她独自一人跑去了海格那栋像是被巨龙啃过的小屋。
        “你好，海格。我是爱玛·格林。你还记得我吗？”
        海格局促地站在自己的小屋门口，不明白这个笑眯眯的斯莱特林学生的来意。
        “哦！我记得你，你帮助弗里维教授布置圣诞晚宴来着。”
        “我能进去说话吗？外面挺冷的。”
        海格立刻手忙脚乱地把一堆锅碗瓢盆推开，收拾出一个小木凳来给她。爱玛的脚边是牙牙的狗盆，头顶上有一堆用来关小动物的笼子，墙上悬挂着许多工具。看来是这位朋友没错了！
        “你看看，我手上的伤口是什么东西咬的？”爱玛抬起那只红肿的右手，上面有三处被比利威格虫蛰出的口子。
        “梅林的胡子！怎么会是比利威格虫？小天狼星……”他迅速捂住了自己毛茸茸的嘴巴，但是单纯的他显然已经露馅了。
        “你现在知道，你的这些小朋友从你这里拿走神奇动物是用来干什么了吧。”她目光炯炯地盯着海格，海格觉得自己羞愧地都要钻到地里了。
        爱玛不忍心继续为难这个老实巴交的半巨人了。他的两只大手蒙住了毛茸茸的大脸，都没有勇气抬头看她。
        “我不知道他们会对你恶作剧。我只是给他们一只玩。”海格甚至都开始担心这个斯莱特林学生会不会利用家庭的什么背景把他赶出霍格沃滋，毕竟他没少被这样威胁过。
        “好吧，好吧。我相信你。我只是想问你有什么治疗红肿的药吗？你既然养这个，肯定有那种药。”
        爱玛给了这个半巨人一个台阶下，他立刻跌跌撞撞地去拿消肿药膏了。看着他翻箱倒柜的模样，爱玛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容易心软的小孩。
        天文课让人昏昏欲睡。一个不留神，望远镜里的一个星星就变成了十个。更何况小巫师们还需要记忆诸如木卫二的具体位置、银河系的圈圈层层、月球在地球的里面还是外面这样的知识。但是，宇宙无疑是浩瀚的，且让人神往的。在辛尼斯塔教授的叙述中，宇宙距离伦敦有1863英里。而银河系之外的某个星球，距离伦敦的距离可能就有几光年那么远了。
        骑着飞天扫帚要飞多久才能追赶上1光年呢？爱玛有些难以想象，但是难以想象的事物更让人着迷了。这些闪闪发光的、或是依靠别的星球反射的光线才能被照耀的星体，将会有多么庞大、多么绚丽？
        “海王星真美啊，西弗勒斯。你快来瞅瞅。”两人一组进行观测的时间段，爱玛观察了一会海王星，将望远镜让给了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接过望远镜，他调整好角度，陷入了一片蓝色的海洋。而且将亮度调高以后，海王星便成为了爱玛的眼眸。他想好该送爱玛什么生日礼物了。
        5月21日。12岁的爱玛收到了许多生日礼物——艾米丽与塔米尔合订了一套美容魔药，这显然花费了她们不少的零花钱；莉莉送了她一只蜂蜜味的润唇膏；马尔福学长送了一个blingbling的首饰盒，上面还雕刻着一只白孔雀。还好没有马尔福家徽，不然这实在是太尴尬了。
        如果说她最喜欢的生日礼物会是哪一件，那么她就需要从格林先生送的一条小黑裙，与斯内普送的“海王星”中选一个了。那条小黑裙多半是用来在马尔福家的订婚宴上穿的。
        她内心更倾向于西弗勒斯的“海王星”，因为这是他手工制作的。莉莉说，西弗勒斯为了找到孔雀蓝的石头，瞒着她在黑湖边、禁林边捡了好几天石头，终于找到一块颜色相近的。最终他还是借助了一些魔咒与变形术，将它打造成“海王星”的模样，并且将它放在玻璃罩中。到了夜晚“海王星”就会发光。
        莉莉装作吃醋的样子说，西弗勒斯对待她的生日礼物远没有这么上心。
        爱玛明明记得西弗勒斯送了莉莉一条珍珠手串。虽然成色并没有很好、样式也很普通，但是他一定攒了很久的钱才买了一条。她反驳的话在口中徘徊了一会，觉得还是没有必要说出来——西弗勒斯并不想让别人——尤其是莉莉得知他的拮据。
        期末考试在一个月之后还是如期而至了。一年级的考试内容并不是很难——除了简单的理论考试，就有一些实操考试。
        魔咒学考试上，弗里维教授会制造一些场景，让小巫师使用自己掌握的咒语来应对。
        比如，困在荒岛上的你想要煮一锅海鲜汤，需要用到哪个咒语呢？爱玛抽到的就是这道题。她分别使用了一个飞来咒（召唤来了一些黑湖里的可怜的虾兵蟹将）、一个变形咒（将高脚杯变为了一个坩埚）、一个清水如泉，再就是一个生火咒。
        这让弗里维教授有些意外。他出这道题的本意仅仅是让小巫师能展示出一个“生火咒”就可以了。不过，对于爱玛针对于这道题所展示出的完整性，他还是很乐意给出一个全场最高分的。
        魔药学的考试是全体一年级统一进行的。西弗勒斯和莉莉早早地便各自完成了一锅遗忘药水，而爱玛此时还在小心翼翼地控制搅拌的次数。
        她牢牢记住西弗勒斯教给她的特殊计时原理，终于出现了正确的现象。虽然这锅药水比西弗勒斯的要暗沉一些、药效肯定也差劲一些，但总不至于拿个“p”吧。她走出考场时，就已经在向梅林祈祷了。
        变形术考试中，麦格教授要求大家将桌子上的小兔变成一顶巫师帽，装饰越丰富，拿到的分数越高。
        一个周以后，小巫师们得到了一张成绩单。爱玛发现自己除了天文学与魔药学是“e”，飞行课是“a”，其余的都是“o”，简直高兴坏了。
        她正大光明地转头去看斯内普的，发现他的飞行课居然是不及格。除此之外，他的朋友做的很完美——outstanding!
        斯内普表示很恼怒。那些愚蠢的飞行课动作他已经尽力完成了，为什么霍琦夫人还是没有让他及格？他恨飞行课！
        他愤恨、低落的情绪，即便是小嘴抹了蜜的爱玛·格林、莉莉·伊万斯也哄不好了，最后还是斯莱特林夺得“学院杯”的好消息才成功将他从情绪的沼泽中拯救了出来。
        ……
        “我们家住在瑟比郡，恐怕很遗憾，我们只能通过书信来往了。”
        “是啊是啊，你来科克沃斯要两个半小时呢。你爸爸不会放心的。”
        “或许我可以劝他来次麻瓜界大冒险。”
        “得了吧！爱玛。别烦你爸爸了！”
        ——回家的火车上，莉莉和爱玛亲密地坐在一张座椅上笑作一团。西弗勒斯则是安静地坐在对面，不时翻动着手中的《魔药之书》，或是啜一口橘子水。
        “哦天呐，说实话，我圣诞节的时候还跟佩妮大吵了一架，她说我是‘怪胎’。我已经不知道如何同她相处了。”
        莉莉对于即将回归麻瓜家庭的事实既开心又不安。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同以前的玩伴相处了，毕竟他们可不知道“魁地奇”或者是“龙血的十二种用途”。那些东西已经作为常识扎根在她心里了。
        “可是她给邓布利多写了一封信，请求到霍格沃滋上学。这是多么愚蠢的事啊！她没资格这么说你。”西弗勒斯抬起头来，认真地安慰莉莉。
        莉莉心里好受了一些。但是西弗勒斯对待佩妮的态度让她很不舒服，无论她是麻瓜还是什么巨怪，她都是她的姐姐呀！
        “西弗勒斯，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她只是想和我们一样！”
        斯内普不擅长面对莉莉的负面情绪，或是嗔怒或是指责，都不擅长。他只会傻傻地道歉，然后低下头不说话。
        不过，他还好有爱玛。爱玛最擅长安抚别人的情绪了——“哦，莉莉。其实你可以教给你姐姐一些变戏法的，她肯定会开心。”
        爱玛其实想说的是魔术师，她忘记具体的名词表述了。但这句俏皮话还是很好地缓和了气氛。
        “你说的对，爱玛。我要找点什么来糊弄她。”
        莉莉咯咯笑着，她口袋中的青蛙卵随着她的动作“颠儿颠儿”颤抖——那是她带给佩妮的小玩意。
        火车即将驶入站台。站台上已经站满了前来迎接学生的家长。爱玛将车窗打开，用力地朝父亲挥挥手。格林先生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他摘下了头顶的巫师帽，冲女儿招招手，嘴角有一丝笑意。她看起来真精神啊！
        莉莉扑进了母亲的怀里。伊万斯先生抚摸着女儿红色的头发，心里一阵柔软。佩妮虽然嘴硬地说着“我可不欢迎她回家”，但还是帮她提起了那个小小的箱子。
        斯内普与母亲打了一声招呼后，艾琳·斯内普沉默地牵起了儿子的手，罕见地同儿子的朋友们、她们的家人们点了点头。
        爱玛观察到，这位女士暴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出不同程度的瘀伤，她的面容也很憔悴。爱玛的内心很是震惊，隐约猜测到了斯内普家里的情况以及他沉默寡言的根源。
        “爱玛，如果你要给我写信，就寄到莉莉家里就好了。你知道地址。”
        临别前，斯内普踌躇了一会，还是走上前去和爱玛嘱咐了关于自己的情况。他害怕托比亚看到“阿瑞斯”（爱玛的猫头鹰儿子）会因为精神紧张而发狂。
        “好的。我明白了。放心吧。西弗勒斯，祝你假期愉快！”
        他知道爱玛很体贴，虽然她很敏锐，但是她从来不会用她的敏锐伤害别人。“你也是。再见，爱玛。”
        爱玛的父亲也像女儿那样朝斯内普母子挥了挥手，随后带她幻影移形了。而等待爱玛的将是一次久违的、全家团聚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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