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好，我支持你！”蓝雨祁兴奋道。
   司亦瑾挤了挤眼睛，“所以说，我也要成艺考生了。”
   “你要学服装表演？”
   “不不不，我可不是那块材料，”司亦瑾赶忙纠正，“我去学美术，考服装设计。虽然以后我处在经营的位置而不是设计，但如果了解设计行业和潮流，我认为比直接学经营有更大的收益。”
   “太好了！”因为高兴，蓝雨祁面颊红扑扑，“我学专业课的学校里就有美术艺考专业，要不然你就去那个学校怎样？”
   “好啊，以后我也跟着你的节奏，周五到周日学艺术课，周一到周四在学校学文化课。”
   “嗯嗯，就这么办。”
   两人一路走一路聊，越来越契合、越来越投机。
   ……
   奖品鞋子就这么分发下去，除司亦瑾和蓝雨祁的篮球鞋外，男子组冠军张希铭是一双篮球鞋，柳勤和姚香林得到的是跑鞋，贺一凡和姜越得到的也是跑鞋。
   穿上新运动鞋，柳勤在原地蹦了蹦，试着跑了跑，“不愧是第一运动品牌的鞋子，真的好舒服，比我之前穿的任何一双都舒服。”
   司亦瑾道，“十年后，我让你穿上更舒服的鞋。”
   柳勤扭过头，“大中午的吹牛，有什么寓意吗？”
   司亦瑾脸色立刻就变了，蓝雨祁没心没肺的哈哈大笑。
   司亦瑾捂着脸，“我说妹妹，要不是看在雨祁的面子上，我肯定要教训教训你的，知道吗？”
   柳勤挑眉，“说的好像你能打得过我似得。”
   司亦瑾哭笑不得，“我的妹妹呀，你嘴巴什么时候学得这么毒？为什么总攻击我？”
   柳勤这才恍然大悟，“抱歉，我火力偏了，攻击错方向了。”
   “哦？那你要攻击谁？”
   柳勤伸手一指身旁。
   冯尉无辜地扭头，“我？你要攻击我？我哪里得罪你了？”
   柳勤挑眉，“为什么一定要得罪我，我才攻击？我就不能当一回疯狗吗？”
   冯尉嘴角抽了抽，“行行行，疯狗了不起、疯狗是老大还不行？想怎么攻击就怎么攻击吧。”说着，做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司亦瑾好奇，“你们和好了？”
   柳勤点头，“是啊，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大家都是同学、是朋友，解开就好。”
   “说得对，”司亦瑾对冯尉道，“喜欢这种篮球鞋吗？我哥在米国，可以帮你带一双。”
   冯尉翻了个白眼，“别，你是土豪穿得起，我可穿不起。”
   “回头再搞个篮球赛怎样，我说？”司亦瑾来了兴致，揽住冯尉的肩，“如果我们球队第一，一人送一双。我看我们班实力挺强的，有我、有你，还有陆思，还有姜越……哎，也不知道姜越那小子怎样了。”
   说话期间，柳勤已经换下了鞋，“你们先聊，我要趁上课之前出去下。”
   “去哪？”司亦瑾问。
   “不方便说。”
   女生说不方便说，男生们也就不好再问了。
   “等等，先等等，我也有事要宣布。”司亦瑾拦下柳勤。
   “什么事？”柳勤问。
   司亦瑾看向蓝雨祁，好像征询意见，蓝雨祁点了下头，司亦瑾这才道，“我也要当艺考生了。”
   柳勤一愣，“你说啥？”
   司亦瑾帅气一笑，“我说，我要当艺考生，妹妹你这耳朵怎么了？”
   柳勤想到刚刚某两人眉来眼去，恍然大悟，“你也要和雨祁一起考服装表演专业？你这身高……可能没太大优势吧。”
   司亦瑾无奈，“妹妹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嘴巴这么毒？”
   “不……不是，不是我嘴巴毒，我是实话实说，不信你问问雨祁。”
   蓝雨祁赶忙解释，“柳勤说的对，如果亦瑾要考服装表演专业，如果想拿到专业课高分就必须再高几厘米，但亦瑾要考的不是服装表演，打算考服装设计，所以他要学美术。”
   柳勤震惊，“学美术？”
   “是啊。”司亦瑾傲娇。
   “你之前学过吗？”
   “没有。”
   “有艺术细胞吗？”
   “也没有。”司大少爱好打篮球，做梦都没想过有一天写写画画。
   柳勤嘴角抽搐，“也就是说用一年半的时间恶补美术，能行吗？”
   “相信我，没问题。”司亦瑾胸有成竹。
   虽然司亦瑾毫无美术细胞，距离高考也还有一年半，但柳勤知道司亦瑾会成功。
   不是出于对朋友的信任，不是出于对朋友的祝福，而是知道司亦瑾有钱！
   即便不想承认，但这也是事实——这个世界，钱能解决的事真是太多太多了。
   “所以说，你要当设计师，以后设计出舒服的鞋子？”柳勤问道。
   “对！不仅舒服的鞋子，还有各种运动服、T恤、短裤等等，我要让我们国家的运动员都穿上我的衣服，”司亦瑾顿了一下，“不不不，你误会了，我虽然要学服装设计但不是真当设计师，最后我还是要走经营的路，只不过自己懂行总比半路出家的好。”
   柳勤了然，“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因为有了目标？”
   “对，从前的你，给人一种混吃等死玩篮球的感觉。”
   司亦瑾脸色变了，“快快快，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我可不想和你说话了，嘴巴太毒。”
   柳勤伸了下舌头，想一尾灵活的鱼一样跑了。
   ……
   柳勤去了哪里？去找张希铭。
   因为临近上课，所以张希铭从万家灯火回来，在位置上悠闲地翻着书。
   这一次，柳勤可没兴师动众冲到人家班级里喊人，而是暗搓搓地抓了个正准备进教室的女生，帮忙喊人。
   很快，张希铭出了来。
   依旧是身材高大、依旧是面庞白皙、依旧是一脸淡漠，但张希铭最擅长的就是用这种淡漠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骚话，“大白天就迫不及待来找我？那么想我？”
   有那么一瞬间，柳勤真想转身就走，“什么叫大白天就迫不及待来找你？你给我解释清楚，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一般都是晚上找你？”
   “是啊，周五到周日晚上我送你回家，你忘了？”
   “……”
   好像……还真是这回事。
   柳勤咬牙切齿，“你能不能别把话说得那么暧昧？”
   张希铭表情未变，“暧昧？有吗？可能是你心里暧昧，所以听我说的话也暧昧吧。”
   “……”要不是打不过对方，柳勤真想狠狠揍他一顿，“那你后半句话怎么解释？什么叫我想你？”
   张希铭挑眉，压低了声音，“难道，你不想我？”
   本清澈的少年音压低，却带着丝丝磁性的魅惑。
   柳勤下意识向后退了半步，“我……”
   “我很想你，”张希铭淡淡道，“想你想到……不敢见你，因为只要清早看一眼，脑子里便挤满了你的身影，再看不进去书。”
   柳勤震惊，打死她也没想过，张希铭就这么深情款款的说情话，还在这么人来人往的走廊。
   此时此刻，饶是走毒舌路线，柳勤也不忍心将这旖旎打破。
   她很喜欢。
   超级喜欢。
   张希铭很满意柳勤略有羞涩的沉默，轻轻勾起唇，“你呢，想我吗？”
   柳勤挣扎了半晌，随后点了点头。
   “那你来找我什么事？”突然，张希铭语调一变，变得很正常。
   柳勤怔住——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不还欠巴登的聊骚吗？怎么这一会就正常了？
   张希铭得了便宜还卖乖，“怎么，没事吗？那我回去了。”
   柳勤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上当，不要动怒，之后道，“你有姜越的消息吗？”
   张希铭转过身，静静想了想，“有。”
   “晚上带我去找姜越好吗？我想和他聊聊。”
   张希铭苦笑，“你要劝他们和好？柳勤，我知道你的好心，但……这世上不是事事完美，他们两个人不合适，从初中吵到现在，真的……放弃吧，就算是为了他们。”
   “不，你误会了，”柳勤道，“姚香林是我的朋友、姜越也是我的朋友，我能理解姜越为什么做这么极端的事，因为姜越不会拒绝人也不忍心拒绝姚香林，便用了这个激进的方法。我猜，姜越已经想到了后果，他认为自己是叛徒，再也没脸见我们。我今天去见他就是告诉他，无论发生什么，他永远是我们的朋友，大家永远接纳他。”
   张希铭定定地看着柳勤，双眼睁得越来越大。
   柳勤失笑，“有那么惊讶吗？”
   “惊讶，我没想过，你会这么宽宏。”张希铭失笑。
   “这不是宽宏，而是拎得清，”柳勤歪着头，认真的解释，“爱情这东西本来就不能用道理来衡量，来去都不受理智控制。如果爱情能用理智来控制，就没有什么父母包办婚姻了、这世上也少了许多可歌可泣，所以姜越本来就没罪，不能因为保护姚香林所以否定姜越，否则那便是真不公平。”
   上课预备铃声响了，走廊上几乎没有同学。
   柳勤想回教室，但张希铭却没有结束谈话的意思。
   “柳勤，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什么事？”
   “我们两人，要受理智控制，如果你想离开我，说出正当理由。如果我做错了，你告诉我，千万别因为看不见摸不到的不靠谱的感觉而放开我。”
   柳勤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你……你……你们老师来了别说这种话了，我走了。”说着，逃也似地跑。
   刚跑出几步，又想到了今天来办的正事。
   转过身，“喂，我问你，今天我们去找姜越吗？”
   张希铭依旧站在原地，笑着点头，“只要你想去，我一定陪。”
   “那就这么定了。”说完，冲回班级。
   当柳勤回到五班时，老师已经上了讲台，准备讲课。
   “抱歉老师。”这是柳勤为数不多的迟到。
   老师和善，“没事，回去吧。”
   柳勤向讲台上老师轻轻点了下头，便回了座位。
   回到座位后，心依旧跳得很厉害，却不知是跑得太急还是什么，面颊红彤彤的怎么也褪不下去。
   冯尉好奇问，“你没事吧？”
   “没事，”柳勤收敛情绪，“听课吧。”
   脑海却再次闪过某人的话——“因为只要清早看一眼，脑子里便挤满了你的身影，再看不进去书。”
   糟！
   她现在脑海里也满是某人的身影，听不进去课怎么办？
   所以说，早恋要不得！
   终于到了放学，柳勤要和张希铭去找姜越，但又出于种种担忧不想告诉蓝雨祁和司亦瑾两人，便只能绞尽脑汁地想理由。
   没想到的是，柳勤刚说自己要和张希铭外出，蓝雨祁就答应了，连理由都没听。
   就这样，柳勤和张希铭两人装成若无其事地离开学校，在远离校门的地方汇合。
   “坐公交车吗？”柳勤问。
   “打车，节省些时间。”说着，就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张希铭很绅士地开了后门，“上车。”
   柳勤乖乖上车，就在她以为张希铭能到副驾驶位置时，却见张希铭皱了皱眉，“坐那边去。”
   “……”柳勤，“你不坐副驾驶？”
   “放心，不坐副驾驶也会付车费。”
   司机笑了，“对，想付车费，坐哪都付了。”
   天下出租车司机都一个德行——贫！
   柳勤是怕张希铭不付车费？怎么可能？
   她是怕……
   “想什么呢？快进去。”张希铭催促。
   柳勤正要反驳，却见司机大哥透过后视镜饶有兴致地看戏，最后只能瞪了张希铭一眼便移到了出租车后座的另一侧。
   张希铭上了车，报了小区名字，出租车便启动。
   柳勤吃了一惊，惊愕又愤怒地瞪向张希铭。
   “怎么了？”张希铭淡笑。
   “你……”柳勤有苦难言。
   因为那家伙上了车便不动声色地抓住她的手。
   “我？我怎么？”某人恬不知耻。
   柳勤暗暗缩了缩手臂，却觉对方的手好像铁钳一样，根本挣脱不得。
   不是柳勤力气小，而是如果真的较劲挣脱，只怕撕破脸很难看，前面司机还等着看好戏呢。
   他不要脸，她还要！
   最后，柳勤只能认了，任由张希铭牵着手。
   “今天你们作业多吗？”张希铭若无其事地交谈。
   “还好。”柳勤扭头看窗外风景，不想被他看见自己通红的面颊。
   “写多少了？”
   “差不多写完了。”
   “这么快？”
   “中午写了不少，下午的物理化学课也偷着写了。”
   张希铭轻笑，“你现在彻底放弃理科了？听司亦瑾说，之前你还很认真听讲呢。”
   柳勤收回视线，看向张希铭，“你不懂，文科班的竞争氛围。”
   “什么竞争？”
   柳勤道，“原本没分班，除了你们一班同学在蒋老师的告诫下很早就分出了文理，但其他同学没有。因为正式分班，很多同学都恍然大悟，认为自己浪费了太多时间，同学们都很拼命的学。原本我还按部就班地听课，认为既然交了学费、来了老师，就要听课别辜负了机会。但时间久了，终有一天被这气氛洗脑，所以就不淡定了。”
   张希铭吃吃笑着。
   “你笑什么？笑话我？”柳勤冷哼。
   “不是，”张希铭道，“虽然一班的气氛不像五班那么激烈，但我压力也很大，贺一凡那家伙真是发了疯的学呢。”
   “啊？为了他的第一名？”
   “是啊。”
   “太棒了。”
   “……”张希铭惩罚一般用力捏了下柳勤的手，“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柳勤伸了下舌头，“好吧，那你要加油。”
   “这还差不多。”
   说话之间，到了目的地。张希铭付了钱，随后下车，穿着羽绒服的柳勤艰难移了出来，正要下车，却见张希铭伸出手，示意扶她下车，柳勤瞪了一眼，忽略了他的手。
   张希铭也不恼，就笑了笑，两人进了小区。
   柳勤看向一旁隔着一条小马路的小区，“那里，不就是姚香林家的小区？”
   “是啊，他们两人距离不远。”
   柳勤深深叹了口气，“如果不小心碰见，会不会尴尬？”
   张希铭没回答。
   两人穿过小区广场，到了一栋高层面前，也是封闭式单元门。
   张希铭正要按，柳勤却道，“等等。”
   “嗯？”
   “我们别去姜越家里了，如果姜越在，把他叫出来怎样，”声音顿了一下，“姜越会不会不在家？真糟糕，我们会不会白跑一趟？”
   张希铭笑道，“你才发现这个问题吗？放心吧，姜越在家，下午第四节课下课我就打了电话，让姜越在家等我。还有，我就猜到你不想去他家里，特意让他留着肚子，晚上请我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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